只是……
昌宁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白衣白裙,戴着幕篱。
“还记得初见时我说过的话吗?”
王霸之业没有那么容易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嫁衣裳,也未可知。公子可想过前路如何?
“一开始不就注定了吗?上了赌桌,哪有不输的道理?我做我所能做的,余者但凭天意人心。”
一时无话,此间静谧良久。
两人近在咫尺,却好似天涯相隔。
“要不——”少女特有的清冷嗓音忽然带了几分绵软,“你今晚在这儿站一晚吧?”
君淮笑了,眉目张扬,神采奕奕。
“可是,我舍不得叫你委屈。”
昌宁心神一动,“你……”
君淮往前走了几步,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我多走几步没关系,那你可不可以别动?”
话音刚落,昌宁便主动环住君淮的腰身,没有半分迟疑。
“你向我靠近一点,我便向你靠近一点,不偏不倚,不多不少。”
“当真?”君淮的笑有些玩味,但很快他就错愕了。
唇上柔软的触感袭向身体的每一处,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少女踮起脚尖,大胆地贴上了自己的唇瓣,两片唇中间隔了白纱幕篱,隐隐约约,有些不真实,朦胧的触感更令人心驰神往。
“嘶~”
君淮吃痛,某个小姑娘在自己唇角咬了一口。
双脚收回地上,昌宁理了理幕篱,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可那白纱幕篱上还带着口水的牙印,清楚地展现了她方才的“壮举”。
君淮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角,拇指在此处流连,神情似在回味。
“阿宁?”君淮试探地唤了一声,神色温柔宠溺。
“嗯?”小姑娘好心情地答应,从喉间溢出的浅音也染了三分笑意。
“以后我便这般唤你?”
“嗯。”
“阿宁只能我唤。”
“好。”
此生君唯宁,君淮只有昌宁,我的阿宁。
……
龙始应大败向玉阶,部下士气高涨,大军向锦州挺近。
“我意,大军直逼锦州,再一小队翻山越岭直达漠北,阻挡漠北坐收渔利。先生以为如何?”
帐中灯火昏黄,儒雅清俊的男子捻着长须来回踱步,人影在灯火下清幽削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便是无相子之徒居怀先生,乱世烽烟四起,好男儿一腔热血欲建功立业,提笔书生满腹经纶欲匡扶明主以安天下。
彼时诸侯遍地,唯龙始应势头正盛,居怀毫不犹豫前往象州拜投。良禽择木而栖,他出谋划策,龙始应奋勇杀敌,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很快就统一了西南,成了唯一一方可以和朝廷正面叫板的势力。
“眼下将军统一西南,兵锋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可西北却是个隐患,雪部人马虽少,但却是精锐之师。漠北本就窥伺中原九州,倘若我们大军进军途中,漠北与雪部再前后夹击,那大军可就陷入了四面受敌之境。其实以在下愚见,并不一定要这么早就攻陷幽州掌控天子。”
“敢问先生高见?”
“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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