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昌宁出来了,手里拿着她自己画的地图。
“给你,我自己画的,应该是有些用处的。”
君淮接过图纸,展开飞快扫了一眼,就收了起来。
“多谢,时辰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说完,君淮的脚却没有挪动半分,定定地站在那里,似乎是想等昌宁进去他再离开。
昌宁略微迟疑了一会儿,眼睛隔着幕篱看君淮。
“你这些时日很忙吗?”
君淮微微勾唇,“以后我早点回来。”
昌宁:“……”
这回答,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少女转身进屋,关上门。
君淮嘴角的笑意逐渐放大,他对着紧闭的房门高声道:“再有半个月便是我二十岁生辰。”
…………
接下来几天,君淮果真回来得早些,不过也没来昌宁这儿,一个人在屋里不知道捣腾什么。
“颜轻,你说,送什么礼比较好?”昌宁藏在幕篱下的眉头皱成一团儿,没有别人瞧见,连她自己也不自知。
“那就要看是送什么人了。”殷颜轻凑近了些,企图透过幕篱望到昌宁的眼睛,“姑娘是不是在想该送二公子什么生辰礼?”
幕篱轻晃,昌宁的声音从嘴巴里溢出来。
“你怎么知道?”
“嘻嘻!”殷颜轻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也就姑娘你不知道,君府上下早大半年就为二公子的冠礼准备了,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听见风声了。怕是见姑娘一直没什么准备,所以二公子昨儿个来亲口跟你说了。又担心姑娘听不见,那声音喊得可大了,我在外边儿都听着了。”
昌宁觉得双颊突然多了几分热意,不自觉将手探入幕篱,轻轻碰了碰。
嗯,是有些烫。
昌宁吐出一口浊气,出口的声音一贯清冷。
“还是想想送什么礼吧,咱们在人家府上叨扰多日,必得送个拿得出手的东西。”
“姑娘绣个荷包吧,女子送男子荷包再合适不过。”
昌宁略微皱眉,她自小活在山上,对山下的红尘纷扰并不是多了解。
荷包么?送男子再合适不过?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真的吗?荷包会不会太寒酸了些?离州君氏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
殷颜轻笑得一脸无害,“姑娘这话可就错了,古人不是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姑娘一针一线亲手绣一个荷包,可赶得上千里了。”
昌宁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离州君氏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况且自己身无长物,实在弄不出别的什么贺礼。送个荷包,再在里面装几味安神的药材,带在身上可凝神静气。一贺生辰,二来答谢这几日的照顾。
“可是……我不会啊。”
接下来几天,昌宁就抱着绣篓跟殷颜轻学刺绣。
并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天生手指灵巧,但昌宁会医术,学过针灸,刺绣对于她来说也不算太难。
“这样,线绕过来,收口,好,就是这样。”殷颜轻详细且耐心地教着。
七日功夫下来,昌宁绣好了一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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