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哪里话?老朽巴不得姑娘叨扰一辈子呢。”君府川面带和善的笑容,看上去平易近人,“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家在何方?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爹!”君淮叫唤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君府川横了他一眼,脸上表情不要太明显。
没看见老子在张罗你亲事呢?别捣乱!
林氏温婉地笑道,“初次见面,公阿爹别吓着人家了。”又将目光从右边移到左边,“妹妹今年几岁了?平日里喜欢玩些什么?离州有些许名胜,妹妹要是感兴趣,我可以陪妹妹去逛逛。
我新近得了两匹流光锦,给妹妹做衣裳正合适。妹妹光是瞧着身段就应该是个美人,想必容色更是倾国倾城,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妹妹在屋里也要戴着幕篱。”
没错,昌宁一直戴着幕篱,从凉州过来一路上都是如此,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颜。
“虚岁十五,自幼长在孤山。我想二位怕是误会了什么,昌宁只是君二公子请来的军师。”昌宁淡淡地说出了这番话。
林氏和君府川对视一眼,合着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不是老二在外面带回来的心上人?
“爹,大嫂,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君淮似乎有些不耐烦,“这一路风尘仆仆,你们就别问七问八了,让人家好好歇歇。”
“是是是,是老朽思虑不周,老大家的,快带昌宁姑娘去客房歇息。”君府川一双老眼在昌宁和君淮身上瞄来瞄去。
这事儿有苗头,他自己生的儿子他能不清楚?这小兔崽子连他这个爹都不放在眼里,会平白无故的去关心无关紧要的人吗?
怕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昌宁姑娘瞧上去性子挺冷淡的,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根本没这方面的意思。
君家人的每顿饭是各自吃各自的。说来也尴尬,一大家子,一个是鳏夫老人,一个是丈夫远游独居,一个还没定下亲事,君府川自是不必说,但林氏和君淮,林氏和君府川,叔嫂之间,公媳之间,总得避避嫌。
君府川好客,当天晚上就给昌宁办了一场排场十足的接风洗尘宴。
所谓长者赐不敢辞,昌宁虽不喜热闹,但也不好推却。
月挂西楼,宴会散场。
君府川把君淮叫到书房里来。
“我问过白舟了。”君府川沉着一张脸。
“哦。”君淮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副点儿郎当的样子。
“阿淮。”君府川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在这乱世中成就一番功名,我不拦着你,甚至愿意用整个君氏的基业为你铺路。既然决定这么做了,我希望你做事能考虑清楚利弊。凉州殷氏富甲天下,你既然把人家殷小姐从狼窝里救出来了,就好好待人家,怎么能让她给人家当丫鬟?”
君淮抄起书案上的笔筒,放在掌中上下扔着玩儿。
“依父亲的意思,英雄救美继而佳人倾心,父亲是想我娶她,然后名正言顺地接手凉州殷氏的财富?”
六合记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