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李珏,闲时逗弄儿子允灿,忙时精心布局静待时机。
中年的宣元帝愈发心狠手辣、疑神疑鬼。手下之人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勤政殿内,江福海带着下属小心侍奉,宣元帝看着奏折勃然大怒:“各个都朝朕伸手要银子,昨儿个洪灾、今儿个蝗灾、明儿个旱灾,真当国库的银子是大水淌来的?”话说完,宣元帝猛地一阵咳嗽,直咳的喉咙生疼才停止。
江福海适时奉上茶水,宣元帝将茶水一饮而尽后,继续批阅奏折,看到下一份奏折,他的脸色愈发铁青。江福海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原来奏折上赫然写着百姓间口口相传的流言,流言说宣元帝皇位来路不正,故而上苍多降天罚,百姓民不聊生,希望宣元帝早日禅位,将帝业传于德才兼备之人。
宣元帝将桌子推倒在地,桌上的摆件物品散落一地。“朕自问即位以来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为社稷谋太平,没成想竟遭此非议。”
宣元帝话音刚落,心中亦百转千回。他冷眼瞧着身侧的江福海,当年之事,知道的人甚少,莫非是自己人泄露了消息?
江福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太监们更是跪在江福海身后瑟瑟发抖。宣元帝居高临下看了眼众人,而后缓缓走到江福海身前,轻轻将江福海扶起:“你伺候朕数十载,你的脾气秉性,朕自是信得过,起来吧。”
此时,柳潋滟抱着女儿浅浅来到勤政殿,李浅浅伸出小手,向宣元帝讨抱抱。看到浅浅,宣元帝这百炼钢瞬间化作绕指柔,他笑意盈盈地抱起李浅浅,似世间所有美好,都不及浅浅的万分之一。
柳潋滟摘下头上的金钗,晃动着坠子,逗的浅浅咯咯笑。宣元帝看晴贵妃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皇贵妃的位置已空悬多年,现下你已为朕诞下浅浅,也是时候晋下位份了,朕这便下旨晋升你为皇贵妃。”
柳潋滟早已宠辱不惊,于是推辞道:“陛下,臣妾胸无大志,不愿在名分上计较,且臣妾一于社稷无功,二于百姓无益,实在当不得这皇贵妃,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宣元帝:“朕说你当得,你便当得。”
晋升晴贵妃为皇贵妃的圣旨一下,前朝后宫一篇沸腾。皇宫内关于柳潋滟为妖妃的传言从未停止,现下更是喧嚣不止。
另一边,苏雪羡与宁语嫣虽互相不对付,但好歹曾是真心相待过的姐妹,苏雪羡将自己的身世坦诚相告,宁语嫣念在姐妹的情份上,暂时将两人的恩恩怨怨搁置一旁,站在宁国的角度权衡利弊,答应苏雪羡的请求,充当她与李珏联络的中间人。
李珏收到语嫣公主的亲笔书信,当即烧了全然不理会。语嫣公主被逼无奈,只得扮做丫鬟闯入李府。李珏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端起茶杯,浅抿一口:“不知公主深夜来李府有何指教?”
宁语嫣很是惊讶:“你竟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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