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略微思索:“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禹军向来有定制,想要扩编,必须提前报于朝廷,得圣上应允后方可招贤纳士。有人擅养私军,想来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做这么蠢的事情。”
李珏一席话,令容王茅塞顿开,是了,朝中定有禹军扩编的记录,有这些纪录,查私兵必会事半功倍。
事不宜迟,容王当即传令下去,让人快马加鞭奔赴京都问朝廷要禹军花名册,现在容王身后的李珏,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花名册要来时,容王先甄别了西北军,一时间人心惶惶。数名身份不明的人,在牢狱之中高呼着:“从军数十载,没能战死沙场,竟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真是一腔热血喂了狗。”
容王更是下令:身份不明的官兵,若能自证身份亦或者有人证可证明身份,朝廷愿发抚恤金。听闻此消息,原本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人,争先恐后地涌入牢狱。容王见势,又补了一条,已被证实身份的,若为了混得抚恤金擅闯牢狱,一律军法处置。争先恐后涌入牢狱的人,又一窝蜂地回了军营。
容王一行辗转数月,连查数地,均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容王不禁自我怀疑,难道我猜错了?此时,朝中突生变故,竟是宣元帝中了毒,性命危在旦夕。容王得知消息,顾不得思虑太多,立马起身返京。
皇宫内,宣元帝双眼浑浊,太医为他诊了脉:“陛下体内虽仍有余毒,但好在性命保住了。我配几味袪毒药,只要陛下好好调理,想来不日便能痊愈。”
待李修返回京都,宣元帝已然好转。李治知道李修此行大动干戈却一无所获,当着宣元帝的面出言讽刺道:“日理万机的容王,来的真巧,你若再晚来一步,父皇都好利索了。”
宣元帝听到此话,猛地咳嗽一声。李修为宣元帝递上茶水。“治儿,你且下去,我与修儿有话要说。”
李治脸上的笑化作嫉妒与不忿,凭什么,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何父皇眼里只看的到皇兄,而自己则似透明人一般,爹不疼娘不爱。
“修儿,西北蝗灾,你与李副总兵处理的甚好。私兵一事,你且放一放,现下有更重要的事,要交办给你,你母妃为你挑选了德才兼备的王妃,你且去瞧瞧是否和你心意。”
李修脸上的光彩略微一暗,想到顾倾城,他的心疼到麻木无觉,他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好,而后便辞别父皇,直奔昭华宫而去。
马皇后看着眼前的常亦安,怎么看怎么满意。常亦安见到猛然闯入的李修,举手投足未露一丝胆怯,反而落落大方,颇讨人喜欢。马皇后拉着亦安的手:“修儿,你离开的这些日子,若非亦安时时进宫为母后排忧解闷,本宫怕是会闷出病来。”
李修对常亦安道了声谢,常亦安朱唇轻启:“为皇后娘娘排忧解闷是臣女的份内之事,容王殿下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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