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交换

李成允略微思索：“千羽姑娘提议是不错，不过我有更好的打算。青鸾，孩子就交由你照看，从今日起，他就不是献王的儿子，而是与献王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孤儿。记住，你要悉心教导他，千万别叫我失望。”

千宇挑眉、千羽惊诧、青玄沉思，青鸾毫不犹豫道：“遵命！”

李成允：“青玄，留意周边村子有没有初生的婴儿，无论男女。”

千羽不禁为小翠母女担忧。

青玄动作极快，半柱香的功夫就抱着一与怡福晋孩子一般大的女婴回来。李成允想起妻儿，心存一丝善念：“方怡这么久未见自己的孩子，想必很是挂念，将女婴抱去给她。并将她们母女送回方府。”

青玄将女婴交给方怡，方怡将孩子抱的紧紧的，生怕她再被夺走。青玄重新将方怡五花大绑，并堵上嘴，雇了马车将方怡母女送回方府。

方父苦寻女儿多日，本想着女儿怕是凶多吉少，日日愁容满面，人也比从前苍老了几分。万万没料到方怡竟好端端地自己回来了，方父激动的老泪纵横。方父：“怡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方怡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方父：“父亲，我失踪的日子里，王爷可曾着人寻我？”

方父一副为难的模样。方怡叹息道：“王爷好狠的心，他就算不顾念我与他多年的情分，也该顾及我腹中的孩子。我对他的一片痴心，终是错付了。”

方父：“怡儿，你先好好调理身子，明日我自会替你讨回公道。”方怡抱着孩子在丫鬟的搀扶下在方府安置。

翌日，承德帝已入殓，方父带头开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请献王上位。”其余众臣附议。

献王似尚未从承德帝去世的悲伤中走出，带着抽泣将承德帝驾崩那晚发生的事娓娓道来：“父皇走的急，临去时只有我和江公公在场，未曾留下关于立储的只言片语，且如今三皇弟不知所踪，本王如何有心情在这种情况下继承大统。”众臣又是一番劝说，献王最终妥协，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皇位。

为着新帝登基大典，朝廷内外忙的热火朝天，趁着新帝批阅奏折的功夫，方父求见。新帝心知今日能顺利登上皇位，方丞相功不可没。于是赶紧将方父请了进来。方丞相自恃有功，于是开门见山地向新帝提了要求。新帝听后很是为难，直言已着内务府封马晚秋为后。新帝见方丞相脸色大变，立马安慰道：“这些日子，朕诸事缠身，很是委屈了怡儿，朕这就封怡儿为皇贵妃，赐居关雎宫，领协理六宫之权。听说怡儿为朕生了个女儿，就封她为固伦长公主。你看如何？”

方丞相见新帝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拿捏摆弄的毛头小子，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打发，只得点头应诺。

方父前脚刚到家，后脚宫里就来了人准备接走方怡母女。方父简单嘱咐了方怡几句，目送她上回宫的马车。

关雎宫看似华美，实则徒有其表、华而不实，像极了新皇对皇贵妃的感情。皇贵妃守着冰冷的关雎宫苦苦度日，日夜期盼着新皇的到来。没成想没盼来新皇，倒等来大理寺卿的一通审问。皇贵妃当即大怒：“我现在是皇帝钦赐的皇贵妃，领协理六宫之权，你有何权利审问于我？”

大理寺卿不卑不亢：“皇贵妃，微臣是领皇帝旨意前来问询。如您拒绝配合，微臣必向皇帝据实以告。”

皇贵妃当即后退两步，跌坐在贵妃椅中：“本宫这段日子的所见所闻，只愿当面告知皇上。”

大理寺卿将皇贵妃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新皇，新皇双眼微眯：“哦，她竟还是不死心？也罢，朕亲自走一趟也就是了。”

当晚，新皇首次踏进关雎宫，方怡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雎宫，听着倒像是受宠妃子居住之地，却没成想怡儿在此苦等数日，才得见皇上。”

新皇：“朕与你，何来那些个缠绵悱恻的深情。”

方怡：“初遇你时，我便视你为救命恩人，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你，求着父亲帮衬你辅佐你，没想到换来的竟是你的嫌恶和逃避。”

新皇：“若不是你，我和晚晴何至于此？”

方怡苦笑一声：“原来你竟还惦记着那贱人。你以为马晚晴她爱你，她若是爱你，就不会欣然嫁于景王为妃；你以为马晚秋爱你，她在嫁你之前，曾与人私奔。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真心爱你敬你，你却将我的心意视若敝履。”

新皇丝毫未被触动：“你心里清楚，朕每时每刻与你相处都倍感恶心，若不是为着登上这九五之尊，朕一刻都不想再见你。”

方怡将女儿抱到新皇面前：“皇上，这是臣妾为你生的女儿，你看她多可爱。”

新皇抱起固伦长公主，长公主对着新皇甜笑，新皇心思一软：“方怡，你若恪守本分，关雎宫永远是你的寝宫，你也永远是皇贵妃。否则，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来人，摆驾勤政殿。”说完将公主交还方怡。

方怡抱着公主紧跑两步道：“皇上，你可知绑我的人是谁，他可是你朝思夜想的人呢。”

新皇拉着方怡的衣襟急切道：“你说绑你的人是三皇弟？他现在在哪儿，身边有多少人马？”

公主被新皇吓的哇哇大哭，方怡轻笑一声：“皇上，你还真是耐不住性子，现在这种情形，臣妾如何想的起来那许多问题。”

新皇一把夺过公主：“现在既想不起来，那就好好想，来人，送公主去昭华宫给皇后扶养。皇贵妃，你若想不起来，那即日起，关雎宫就是你的冷宫。”

两个孩子，已让皇后捉襟见肘，如今又添了一个，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倒是马晚晴见着公主，很是喜欢，公主也甚是喜欢景王妃，只有她抱时，方才安静乖巧不哭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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