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商细蕊和王老板合作的昆曲巡演正式开始。
从前在北平,但凡是商细蕊的戏,那场场都是爆满,还有太多太多抢不着票的戏迷。可如今唱这么一出昆曲,上座竟只有六成。
商细蕊心里觉得不痛快,王老板安慰说,“唱昆曲能有这么个数已经不错啦,这昆曲的没落已成定数,就算是商老板您也没办法挽救啊。”
“我说句难听的,您在北平和宁九郎宁老板合作的昆曲,座儿们哪是去听戏啊,不过就是冲着两位老板去的罢了。”
他撇撇嘴不说话了。
下了戏,后台挺安静的,见几人都在,程凤台说要请客吃饭。
林丹秋还扮着,脸上脂粉涂了几层,眉毛画得好看,英气十足又不乏书生的儒雅,他笑道:“多谢程二爷,各位吃吧,我就不去了,我还得赶回家收拾行李呢。”
商细蕊抬头:“真要走啊。”
“本来是准备陪您唱完全部的戏再走的,可我妹妹那边等不及了,实在抱歉。”
他没再多说话,卸妆全程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阮惊月有意活跃气氛,问他待会儿想吃什么,他也不答。
卸完妆,一行人出门,见曾爱玉在门口等林丹秋。
她同几人一一问了好,目光在程凤台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转身离开。
曾爱玉是知晓恩情的,她生凤乙时早产,如若没有程凤台相助,或许就真的一尸两命了。
可他们没有来日方长,没法报恩了。
阮惊月转头看商细蕊,少年的目光一直在曾爱玉身上,不曾挪动一下,就这么呆呆望着,看不出丝毫情绪。
程凤台不知内情,开着玩笑:“商老板见多识广,也会有见到美人挪不开眼的时候。”
少年瞪他一眼,有点儿生气他那张瞎说八道的嘴,于是打开车门往里一坐,愤愤道:“吃什么吃,不吃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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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回去,商细蕊晚饭也没吃,径直回了房间。
程凤台觉得奇怪,这商老板哪有一顿是吃不下的。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哪儿有问题,最终归咎于今儿的票买得不好。
阮惊月睡得不深,第二日一大清早听到楼下有动静就起床了,洗漱完后坐在桌前吃早餐。
她今日穿的是商细蕊替她挑的那条藏青色长裙,随手梳了个辫子,整个人清新好看。
没过一会儿程凤台也穿戴好下楼了,只是他喊了好几遍,商细蕊的屋里都没动静。
“一准儿还在睡觉,我去喊他。”程凤台敲了半晌门也没个响,于是径直推开门。
却见屋内一片狼藉,被褥凌乱,床单褶皱,商细蕊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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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惊月猜到他去哪了。
从前商细蕊问过林丹秋现在住在哪儿,林丹秋笑着报了个地址,还说有时间来家里坐坐,被阮惊月给听见了。
她就循着记忆,边问边找,找到了林丹秋和曾爱玉现在租住的地方。
那是栋有点儿破旧的老洋房,三层楼,两人好像是租住在二楼,阮惊月在小巷里绕来绕去,一拐弯,瞧见商细蕊的背影。
她一惊,慌忙躲起来。
商细蕊思索了许久,最终在林丹秋出门有事,曾爱玉下楼送他正准备回屋时,开口叫住了她。
“曾小姐。”
话很多的小宋:“曾小姐,这样叫你,你不会介意吧。”
话很多的小宋:我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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