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秋随曾爱玉出去后,商细蕊那八卦的劲头一下子上来了,拉着台上的两个年轻人就问。
“跟您二位打听个事啊,我想问问,林老板这妹妹,打哪儿来的啊。”
其中有一个开口:“怎么来的不知道,反正她这一来啊,愣是把林老板这些年欠的高利贷全还清了。”
“高利贷?”少年惊愕道,“他还借人高利贷呢?”
“商老板,瞧您说的,咱们唱戏的,谁还没点儿嗜好啊。林老板早些年玩得可疯了,喝酒刷牌,跑马打弹子,欠了不少钱呢。”
商细蕊虽然是万千戏迷追捧的名角儿,不知是小孩子心性还是如何,一点儿不干净的东西都没沾过。
要说起嗜好……
吃东西吧可能。阮惊月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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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了吃饭的点,程凤台亲自来接商细蕊和阮惊月,说要请两人吃西餐。
商细蕊从前也是不太沾西餐这些东西的,最奢侈可能也就吃个肘子吃只烤鸭,偶尔来顿火锅。
自从认识了程二爷,他一富家大少爷整日逍遥享受,顺带着商细蕊也学得差不多了。
什么吃牛排啊,外国小蛋糕啊,米其林大餐啊。只要是能吃的,商老板几乎尝了个遍,而且次次都是程二爷请客。
这次也不例外。
只不过阮惊月这次坐在商细蕊身边,看他拿着刀叉把盘子划得咯吱响,时不时有服务生和其他客人投来目光,可他就是切不好牛排。
边咬牙切齿地切着,嘴里还边念叨:“我跟你说啊二爷,林丹秋这妹妹真的太霸道了,竟然不让林丹秋唱戏,敢情唱戏有多辱没她似的。”
阮惊月简直没眼看。
“蕊哥你都快把盘子给切碎了,要不我来帮你切吧。”
他低头看着切了半天也没什么变化的牛排,想了想还是把盘子递给阮惊月了。
程凤台半路拦下:“怎么能让小姑娘帮你切,我们惊月从前苦活累活也不干的,还是我来。”
“哟呵,”商细蕊开玩笑般叹道,“二爷可真宠妹妹。”
“那是。你没有妹妹,当然也体会不到林丹秋这种感觉了。”
商细蕊听了不乐意,较真地补充:“谁说我没妹妹了,我也有。”
程凤台看他一眼:“这你也要争?”
“我真有,还是亲的,”他侧头看阮惊月,“不信你问阿月,我跟她讲过的。我是我爹捡来的,我爹说了,我小时候可聪明了,还没这桌子高就会背唐诗。”
程凤台看阮惊月点了点头,才勉强相信。切好牛排递过去,接着笑道:“看来我们商老板也是读书人家的孩子,那你想没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和妹妹?”
“……找他们干什么呀,指不定是他们对我不好,把我给卖了呢。”
少年叉了一块切好的牛排往嘴里塞,小声嘀咕着,语气依旧倔得很,不经意间透着些委屈,垂着头目光躲闪。
阮惊月看在眼里。
商细蕊这人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潇洒又通透,像小孩儿又像大人。实则是个向往热源的冰冷个体。
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火光,他都会奋不顾身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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