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当真就拉着阮惊月上街给她买吃的去了。他走着走着身边的人不见踪影,一回头看,小姑娘赖在路边一烤饼的小摊不走了。
“看看你那样,丢死人了,”他说着递了钱过去,“师傅,来两个饼。”
阮惊月开心地道了谢接过。地上湿漉漉的,飘了小雨,刚刚小来送的伞派上用场了。商细蕊替她撑着伞,慢慢往前走。
“都别抢都别抢,我这儿有的是,这是您的报纸。”前面人群围了那卖报的人一圈,都迫不及待似的要买报纸,乱哄哄的。
“现在买个报纸都要靠抢啊,”阮惊月抬头,“是我太久没出过门了还是怎么着。”
“是梨园魁首大选,北平时报赞助的,买一份报纸得一张选票,就看哪家戏迷钱多手快了。”
她瞧着新鲜,弯起眸子笑了笑,心说过去的人追星也这么疯狂呢。吃完烤饼,她咂咂嘴问:“蕊哥,老听你们说梨园魁首票选的,这到底怎么个比法啊。”
“这梨园魁首五年选一次,我在北平年头短,我也没见过,都是听说的,”他道,“据说初得入选的角儿要进行第二轮投票,然后再梨园会馆唱票,那要是得了魁首就跟以前考中状元似的,可风光了。”
她忽而想起商老班主商菊贞来,当年称是四大名角儿之一,那指定厉害。于是小姑娘好奇,侧头问:“那你爹呢,他那么厉害,拿过几个魁首啊。”
商细蕊笑道:“我爹啊,第一年拿了个第二名,没想到第二年还是第二。后来他就离开北平了,这梨园魁首就在他心里落下病了,天天跟我默默叨叨的。”
故事差不多也听完了,阮惊月总结,“买报纸就能得选票……可惜我囊中羞涩,你要是早些年认识我呢,那绝对是第一。”
少年一听还急了,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用得着你给我开后门作弊吗。”
“也是,”小姑娘昂了昂头,“我们商老板可是天下第一旦,凭本事拿第一。”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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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还真是北平老百姓最爱的娱乐活动,梨园魁首大选一开始,老百姓积极响应,大街小巷都讨论得热火朝天。
虽说在阮惊月心里商细蕊直接拿第一她都没异议,可毕竟还有许多前辈,又是个年轻老板,难免有些争议。
过了些日子,某天晚上范涟突然兴冲冲跑去水云楼恭贺商细蕊。
“喜从何来啊范经理。”
“蕊哥,你入围梨园魁首的最终票选了,前四名,”范涟笑嘻嘻的,“还有几个,宁九郎姜登宝不必说了,还有一个人你肯定猜不到。”
“谁啊。”
“四喜儿!”
“噗——”阮惊月正喝着茶水,一口气全给喷了出来。范涟反应快躲开了,否则他这一身刚买的名贵西装,肯定得找她事儿。
他见没被喷着也不跟她计较,接着乐了:“我当时听到的时候比你这反应都大。”
谁知商细蕊像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儿傻笑。阮惊月都准备拿手晃晃看他是不是傻了,少年突然开口,自言自语道。
“竟然有九郎,也对,九郎都出山了,那肯定他是第一,那我还算跟九郎并肩了。我爹都赢不了他,那我更赢不了了,这届梨园魁首肯定还是九郎蝉联。”
关键他说这话没半点羡慕嫉妒之意,乐呵呵笑着,跟自个儿拿了魁首似的。
阮惊月放下茶杯,看不下去:“不是蕊哥,这还没比呢,你认输认得也太干脆了吧。”
话很多的小宋:论和爱豆一起比赛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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