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就这么在水云楼住下了。
清早起来,阮惊月要去买早餐,程凤台想了想也跟着去了。离这不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至于他为什么和范湘儿闹掰了被撵出来,阮惊月心里清楚得很,但还是佯装不知道问了一通。
昨儿他离开水云楼去见了曾爱玉,是因为老葛说她要生了,却找不到范涟的人。程凤台没办法,让老葛开车送她去了医院。
医生说是早产,再晚点儿来命都没了。
说起来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曾爱玉偏偏就和刚刚怀孕住院的蒋梦萍分到了一个病房里,还被蒋梦萍撞见了程凤台。
蒋梦萍以为是程凤台有了外室,还整出孩子来了,替范湘儿觉得委屈打电话跟她说了这事。
当晚回去两人就吵了架,范湘儿一怒之下还烧了程凤台母亲寄来的信,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再后来,程凤台就来了水云楼。
“没事啊二哥,你跟我嫂子两人都消消气,以后的事就得以后再说,”阮惊月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正气,“你可是水云楼的大股东,让蕊哥养你。”
“好好好。”他哭笑不得,心说你是没看见昨晚商老板那幸灾乐祸的劲儿,乐呵成那样,收都收不住。
她买了一堆包子回去,打算挨个分给刚起床的众人。这会儿正在练早功,商细蕊拿着竹棍督促大圣下腰。
“疼疼疼,班主,不行了,要死了。”
“班主没死呢,班主活得好好的,你这腰板给我挺直了啊,使劲。”
“下腰呢还是杀猪呢,”阮惊月放下一大袋热腾腾的包子,回头看他,“蕊哥,你得温柔点儿。”
商细蕊只当没听见似的,不搭理,忽而闻到一阵香气,松开踩着大圣的脚站起身凑上去:“今儿吃肉包子啊?”
他伸手就要拿一个出来,阮惊月拿过一旁的竹棍敲了敲少年的手:“边儿去,洗完手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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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范涟就从上海回来了,头上缠着绷带,来水云楼找程凤台。
“范经理舍得从上海回来了?”阮惊月见了忍不住调侃他,“您这头是被谁给开了,疼不疼啊。”
范涟同她差不多大,两人性子又都活跃,聊着聊着就熟悉得不行,小姑娘爱开玩笑,他左耳进右耳出,也不放在心上。
他撇了撇嘴:“还能有谁,除了我姐谁还敢这么打我啊。”
“我觉得嫂子打得太轻了,”阮惊月在木椅上坐下,前面都是女戏子们在化妆,她声音放轻了些,“应该下手再重点儿,也是,我二嫂这么个大美人还是太温柔,面对自己的亲弟弟总归是下不了狠手的。”
“我……”
范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指着头顶显眼的绷带半晌憋出句话:“这,还温柔?”
“你看看你干的那点破事儿,我要是你姐,怎么也得打得你十天半个月出不了家门。”
他正准备反驳,突然反应过来,瞪眼望着表情淡然的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不会又是我姐夫说的吧。”
“不然?”阮惊月抿了抿唇,“哎你跟你姐解释清楚没啊,她怎么说。”
“没怎么说,她疑心太重,总觉得是我跟我姐夫两个人串通好的。”
“那你姐夫可太惨了。”
范涟又被她奚落一番,挠了挠头,“我在这儿跟你废什么话啊,行了不说了,我进去找我姐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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