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
“为什么不写,多好的故事。”商细蕊手里抓着瓜子,咂咂嘴道,“珍妃冒死宣旨,老福晋忠义两难全,真个儿可歌可泣啊。”
那日听完侯玉魁给商细蕊讲的珍妃和福晋的故事后,他就一直惦记着,想编成戏来唱,转头见着杜七就告诉他了。
“我爹当年侍奉皇上,这些事我能不知道吗,侯玉魁是不是抽烟抽迷糊了,年份日子都对不上号。”杜七说,“不管怎么着,照着那胡言乱语地写就是不行。”
“我觉得挺好啊。”阮惊月来送茶,跟着插了句。
“你懂什么你。”
知道他毒舌,阮惊月撇撇嘴,不说话了。
商细蕊看不下去,嘬了口茶:“这么凶干嘛,你别欺负人家小姑娘。再说了,胡言乱语也比你那搜肠刮肚强。”
杜七脸色冷了冷。他平日就不爱听不好的话,何况这话还从自个儿捧的角儿嘴里说出来。
“你说什么。”
“你爱听啊我再给你说一遍,”商细蕊有意气他,一字一顿道,“胡言乱语也比你那搜肠刮肚的强。”
杜七当即站起身来,拾起身边的衣物,脸色很是不好看,头也不回就走。
“蕊哥,”阮惊月喊他,“何必呢,你们两人总要闹个不愉快才好?”
“别理他,文人的臭毛病。”
少年吐了吐瓜子壳,愤愤道。
“过两天就得屁颠屁颠回来找我。知道为什么吗?他眼光高,除了我之外,别人的戏他看不上。”
阮惊月觉得这小孩儿太臭屁了,哑然失笑道:“是是是。”
可这天下第一旦,迟早要流芳百世的角儿,的确也当得。世上除了商细蕊,再无其他人。
-
“二哥早啊,”阮惊月收拾着院子,见程凤台进来,热切打了声招呼,“今儿这么早就来了。”
“早,最近怎么都没见七少爷了。”
阮惊月听他提到杜七,扬起笑容:“前几天还凶我来着,这会儿在家里乖乖给蕊哥写戏本子呢。”
程凤台只笑笑,进了门。阮惊月原本看完茶就想走,被他喊住:“有好消息,阿月一块儿听着吧。”
“好啊。”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几张纸,递给商细蕊,阮惊月好奇凑上去看。
程凤台道:“安贝勒答应把王府戏楼卖给我们了。”
少年乐得不行,扒开桌上的一对瓜子壳把纸张放上去,激动问:“那以后,水云楼是不是就能在王府戏楼搭台了?”
“对啊,”程凤台笑道,“以后,水云楼,商细蕊,就能在王府戏楼搭台了。”
“阿月你快掐我一下。”
“啊?”
阮惊月怔了半刻,抬起手掐了掐商细蕊的左脸,她稍微用劲儿了些,少年疼得直叫唤。
而后他美滋滋地拿起纸张对着窗外的光线比划,初晨的光落在脸上,俨然岁月静好。
“不过呢,安贝勒提了个条件。”
“兹要是能得着王府戏楼,甭说一个条件了,多少条件我都答应。”商细蕊咂咂嘴。
“安贝勒说,要在王府戏楼和后花园之间砌一道墙,什么时候老福晋想要听戏了,你就得到隔壁王府去给她唱上一段。”
商细蕊愣了愣,开口。
“就这?”
“从京戏到昆曲,兹要是我能唱的……不不不,兹要是我能学的,她要听什么我就给她唱什么!”
程凤台扬了扬眉:“那就成了。”
商细蕊笑着转头,看身后的姑娘,“听着了吗,以后你就能去王府戏楼玩儿了。”
“听着啦。”
阮惊月侧头一笑。
话很多的小宋:突然发现
话很多的小宋:我快到一百关注了耶
话很多的小宋:谢谢各位抬爱呜呜呜
鬓边:明月别枝惊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