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蕊哥。”
阮惊月吓得口齿不清,少年离她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脸上细密的绒毛。他的五官温和好看,鼻梁高挺,睫毛细长。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她形容不来,或许和墨香是类似的。
那狗见到他,竟也停了下来,直到有个穿着清宫剧里宫女衣裳的小姑娘跑来,道了声歉把小狗抱走了。
商细蕊松开手,打趣道:“昨儿你在程家的事迹我可都听二爷说了,那三小姐脾气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几句话就让她主动道歉了。”
“挺能耐。”
他敲了敲阮惊月的额头。
“蕊哥,你在戏楼里玩什么呢,”她揉揉刚被敲疼的额,转移话题道,“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开戏,该去后台啦。”
“你先去吧。”
“让我再舒坦舒坦。”
商细蕊跑上二楼,坐上正对着戏台的位置上,笑着朝她喊:“告诉你啊,三代帝王搁这儿听过戏,这可是当年皇帝坐过的呢。”
阮惊月抬起头,看他眼里撒下一片光亮,便跟着笑起来。
她总觉得他像个小孩儿,单纯也有小聪明,独立遗世又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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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看见商老板了吗。”
“哎,您看见商老板没。”
临近开戏,商细蕊真不见了踪影,后台乱成一片,钮白文只得出来找人。可问了许多人,都说没见着这商老板。
再过两刻就要开戏,别说扮上准备了,连人影都没见着。阮惊月在后台实在坐不下去,根据脑海里仅存的剧情记忆找他。
第一场戏是侯玉魁侯老板的,人称是“天下第一生”,阮惊月听着不大了解,只顾着找人。
王府戏楼大是真大,她一路痴差点儿又绕晕。终于在绕了几圈后,发现蹲在角落里看戏的商细蕊。
一身黑色长衫,嗑瓜子嗑得正乐呵。
阮惊月这才记起来,合着商老板是为了听完侯玉魁的戏,故意躲着不去后台。
“蕊哥!”她跑过去拍了把他的肩膀,刚往嘴里灌了口茶的商细蕊差点喷出来。
“小来可交代我了,说你不能随便喝外边的茶水!”
阮惊月想得明白,这时候的角儿大抵相当于她们那个时代的歌手,嗓子比脸重要。
“嘘嘘嘘,”商细蕊拽了拽她,让她蹲下,“没人知道我在这儿。”
“后台都乱套了,钮爷到处找你,赶紧上妆去吧。”
“你就说你找不到我,把我那戏码往后挪挪,我就偷这一回懒,侯老板的戏我必须得听完,”商细蕊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嗑着瓜子还顺便鼓掌叫好,“我日后就说……说安王府太大了,我迷路了。”
阮惊月刚准备开口反驳,却见老福晋的小狗挣脱了她的怀抱,哒哒哒冲过来。
她惊叫一声。
“嘘!你别别别叫,狗还没叫你叫什么,”商细蕊看了眼往旁边躲的姑娘,慌忙一把抱过小狗捂住它的嘴,“你也别叫!”
“蕊哥我怕。”
“别怕,不咬人不咬人。”
老福晋身边的穿宫女衣裳的丫头跑来找小狗,拐了个弯儿却看见商老板蹲在墙角抱着狗,身边还有个漂亮的女孩子跟她一块儿蹲着。
“商老板?您怎么在这儿?”她又转过头笑着禀报老福晋,“福晋,顺子是跑到商老板这儿来了。”
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商细蕊把怀里的狗递给她,站起身略显仓促地打了声招呼:“那个……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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