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青红皂白,就因为那个郑来鸿是你的好朋友,因为你哥让警察抓了他爷爷,就说这事是你哥的错?”
阮惊月顺手拿了她桌上的饼干,在察察儿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往嘴里塞:“三小姐,您未免也太任性了。”
味道不错。她瞥了一眼包装,还是进口的。
“那……那也是我哥哥利用我,用郑来鸿威胁他爷爷,他爷爷才被抓的!”
“利用你?我没猜错的话,他跟你同乘一辆车回去,也有他自愿的成分吧?”她眨了眨眼,“人人都知道郑家程家有矛盾,但凡他有点儿脑子,就不会只身一人答应坐你们程家的车。”
察察儿正准备反驳,却见阮惊月塞了块饼干堵住自己的嘴。
“三小姐你这句话简直漏洞百出。”
“我问你,郑来鸿受了半点伤,掉了一根头发丝吗?你哥哥是把他千刀万剐了还是怎么?”
小姑娘把饼干往嘴里塞了塞,低低摇头。
“那郑来鸿的爷爷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事?他该不该受到惩罚,我想你比我清楚。”
“你知道你哥哥当时的处境吗?”
察察儿抬眼。
阮惊月用手比着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垂眸看她:“当时你哥就这么被人拿枪抵着脑袋,要是真没利用郑来鸿,他可就回不来了。”
“你哥重要还是郑来鸿重要?他差点命都没了,一回来却还要被自己的亲妹妹拒之门外,这要是换作你,你怎么想?”
“察察儿,你哥他是个特别好的人,你得相信他。”
阮惊月觉得自个儿这么把她数落一顿,再怎么着小姑娘心里大抵也不喜欢自己了。倒也不打紧,她来劝解也不是为了讨这小姐欢心。
谁知小姑娘眼里亮起光,见她转身准备走,便拉着她的手不放:“姐姐等等!”
“不是,你刚刚叫我什么?”阮惊月回头,蹙了蹙眉问。
“姐姐啊,”察察儿又喊了一道,“我听嫂子说你是大户人家出身,是大家闺秀,还以为你是带着那套封建迂腐的思想来讨伐我了呢。”
阮惊月听了干笑两声。
“我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一点儿都不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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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就是给安王府老福晋祝寿的日子,阮惊月前一晚跟着小来学了个大概,去后台该怎么着,差不多都懂了。
那天三人到了后台,阮惊月出去晃一阵的功夫,回来就找不着商细蕊了。
“我刚刚看见程二爷也来了,班主一准儿是去找二爷了吧。”小来看她模样慌张,轻声安慰,“离开戏还早,不着急。”
也就随他去了,自家的角儿还得自家惯着不是。
她跑出去在安王府里瞎晃悠,这府邸大,人来人往的,也没人注意得到她。
从前她出门旅游,去过北京颐和园,也见过圆明园的断壁残垣,她大学学的是设计,对这些感兴趣得很。
如若她穿的是某部清宫剧的剧本,指不定还能有幸能看到从前的圆明园。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有只浑身雪白的小狗朝她扑过来。
阮惊月向来怕狗,一见着能躲多远就多远,这下算是被吓破胆,转身拔腿就跑。跑着跑着竟然迷路了,抬头看眼前的场景熟悉,才记起这是剧里的王府戏楼。
那狗依旧紧追着她不放,她吓得就差喊救命了。
突然被人一只手揽进怀里,少年有点儿戏谑的声音钻进耳朵,气息温柔而凛冽,打在脸上:“阮小姐还怕狗呢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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