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说给商细蕊订了接风宴,便把阮惊月一同叫上了。
听他絮絮叨叨一路,阮惊月大抵理清了自个儿跟程家什么关系。
阮家当年在上海和程家的关系极好,两家在上海那算得上是一手遮天。后来程家老爷子先走了,程凤台回国接管家族生意,娶了范家堡的大小姐,迁去了北平。
后来两家就再少联系了,直到前些年听说阮家企业倒闭,程家派人去上海打探消息,却一个阮家人都找不到。
“我是从上海到南京,遇到商老板的。”阮惊月笑着,“多谢二爷挂念,我过得很好。”
“好什么啊,要是我没碰上你你就冻死在那大街上了知道吗。”
商细蕊的表情沉了沉,不忘怼她。
对于这姑娘他确实是有些心疼,否则也不会一时兴起就把人带到北平来。
“这么喊就生分了,你小时候都喊我二哥呢,今后也就这么喊吧。”程凤台开着车,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坐的端正的小姑娘。
她的眉眼和小时候很像,尤其是那颗泪痣明显,证实了这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好,二哥。”
姑娘轻轻弯起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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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认了刘汉云做干爹?”
程凤台刚从火锅了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诧异道。
“嗯,他还送了我这么大一金如意呢,”商细蕊放下碗比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消息传的那么快,人在车上看我就跟看耍猴似的,一拨一拨围着我看。”
这次程凤台把水云楼的人都喊来了,十九抬眼望过去,好奇问:“这刘汉云,是谁啊?”
“嘿,刘汉云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大圣叫了声,“那可是委员长面前的红人,掌管生杀大权呢。”
“是吗,那咱们班主现在也算半个委员公子了。”
“看谁还敢欺负咱们水云楼。”
一群年轻的姑娘小子们笑作一团,都因为这事开心得不行。
十九无意间瞥见商细蕊身边端坐的姑娘,穿着讲究,生得白净漂亮,便又问:“班主,这位小姐是谁啊。”
“我朋友,”少年抬眸笑,“也是二爷的妹妹。”
“二爷的妹妹?那不是只有三小姐吗?这位没见过啊。”
“脑袋怎么这么死板呢,不是亲生的。介绍介绍啊,上海阮家听说过没?这位是阮惊月阮小姐。”
人群中有人出声:“原来是千金大小姐啊。”
“阮大小姐,咱们班主就只会唱戏,在他身上您可图不了什么。”十九不大喜欢这般的人物,所以说话也不太好听。
“十九。”
小来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那都是商老板瞎说的,我还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阮惊月顿了顿,扬起笑容,“我们家早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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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你就先跟我住一屋吧,有点儿简陋,别嫌弃就好,”小来替她收拾出床铺来,“十九她人就这样,说话直,你别放心上。”
“没事没事,麻烦你了。”
“这叫什么话,班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看你人很好啊,倒是不像那些个大小姐老端着架子。”
都落魄成这样,哪还能端着架子。阮惊月在心底叹了口气,看眼前个子娇小的姑娘眉眼生动明媚,想起后来的事情,一阵惋惜。
既然让她来到这,那她就尽己所能地把意难平填补回来。
小来真的对商细蕊很好很好。你要说这是深爱喜欢之类的感情,那便显得庸俗了。
他们两人之间是超越了爱情的美好。不用说彼此也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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