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还笑!”
陈纫香坐在旅馆的楼梯道上,伸手拍了一通身边笑个不停的商细蕊。
“陈纫香你就这样多个妹妹也挺不错啊,你上回不还夸人家长得好看么。”商细蕊手里捧着热乎的肉包子,笑得太过差点噎着。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被人从身后拍了拍。
“两位早啊。”
阮惊月刚醒,洗漱完没见着商细蕊和陈纫香就下楼找,没想到看见两人坐在楼梯道上聊得挺欢。
她本就生得清纯可人,素颜也是好看的,比那些庸脂俗粉要讨人喜欢得多,清新灿烂得像夏日的雏菊。
“阮小姐早。”商细蕊正乐呵,转过身打了招呼,“吃了吗?”
小姑娘没说话,盯着他袋里剩下的两个肉包子笑意渐浓。
商细蕊嘴里的那一口还没咽下去,腮帮子鼓鼓的,愣愣把肉包子递给她。
“谢谢蕊哥。”阮惊月接过香气四溢的包子,嘴甜地喊了声。
“对了阮小姐,晚上我去刘委员那儿唱堂会,你也一块去吧,姑娘家一个人待着也不安全。”
陈纫香心大,刚刚的事忘干净了,穿过头笑着喊她。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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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宅戏台小而别致,身边坐着的几位都是当今南京出了名难请的老师傅,刘汉云坐在正对着戏台的紫檀木椅上,撑着脑袋听戏。
商细蕊在台后悠闲喝茶,阮惊月偷偷探出头环视四周,又把头缩回去,啧啧几声:“这房子真大。”
她说话声音极轻,生怕被人听见了。
本来陈纫香是准备让商细蕊跟他搭戏的,谁知商老板不愿意,说自己偷偷躲着看看就行。
台前,陈纫香站在台中央颔首道:“刘委员,新春吉祥。”
“好,今儿是家会小唱,两厢随意,陈老板不要拘束。”刘汉云年过半百,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说话铿锵有力。他面善,怎么看都是一副慈父模样。
“那,还请刘委员先点戏。”
“这戏单上的戏我都不爱听,就接着唱琴挑朝元歌吧。”
话音刚落,陈纫香愣了,坐在幕后的商细蕊也顿了顿。只有阮惊月见怪不怪,砸砸嘴还觉得这茶不错。
“昆曲?”
这年头爱听昆曲的人不多了,爱唱会唱的人亦不多了。这出琴挑朝元歌,便是昨晚商细蕊在船上唱的那玉簪记。
刘汉云只让他开始唱。
前两句唱的还算顺畅,可唱到第三句,陈纫香张口便卡住了。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身边的老师傅放下胡琴,刚刚还悠闲品茶的刘汉云抬眸看他。
“陈老板,在御前应戏也是如此吗?”
语气颇有些不满。
陈纫香扑通一声跪下:“我多年未登台唱过昆曲,准备不周。”
台后的商细蕊放下点心盘,收起表情。阮惊月见着,便也不好意思继续吃,拍拍衣裳上的碎屑坐正,听外面的动静。
刘汉云低笑几声,有些开玩笑的意味:“都什么年代了,你这膝盖髁子还这么软。”
“起来吧,下去喝口茶,默默戏,我就在这儿等你。”
“哎,是。”陈纫香站起身来转身走向后台,却又听到刘汉云叫他。
“陈老板,”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股不威自怒的劲儿,“再上台,可不许再唱错咯。”
话很多的小宋:我要做日更三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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