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京也不到我那去,原来躲在这儿玩儿呢。”月玲挥了挥手帕,语气不大和善。
阮惊月撑着头看她,人家姑娘满脸写着“我不开心了你快哄哄我”。
“我这不陪着客人呢吗。”也不知是陈纫香没看出来还是如何,总之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月玲抬眸扫过商细蕊,没认出来,又看到坐在一旁的阮惊月,脸色有些冷:“什么客人啊。”
“来,月玲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陈纫香笑着指了指对面的人,“北平第一名旦,商细蕊商老板。”
“商老板?”一听到这名字,刚刚还满脸不屑玩弄手帕的月玲立马起了劲儿,凑上去笑着给他斟酒:“哎呦商老板啊,我在南京,满耳朵听的可都是你的名字。”
“您客气了您客气了。”商细蕊接过酒一饮而尽,回了两声。
打量完商细蕊,月玲的目光落到发呆的阮惊月身上。她穿的挺素净,也没化妆,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陪客的。
“那这位是?”
“她……”陈纫香斟酌一番,想着该如何说辞,“她是商老板的朋友。”
这边商细蕊放下酒杯,晕晕乎乎快睡着,头一歪差点栽倒在阮惊月肩头。
她费了好大劲才把商细蕊扶正,朝对面的月玲讪讪笑着:“对对对,我是商老板朋友,跟你们家香香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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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儿月玲吵着闹着要拉陈纫香走,他拗不过美人,只好打了声招呼跟她走了。
商细蕊喝得有点儿多,走路都重心不稳,阮惊月一路搀着他到了旅馆。
“怎么这么重啊。”
她拍拍手松口气,好不容易把商细蕊扶上床休息。
想着她一黄花大闺女总不能跟蕊哥睡同一间房,安顿好他后便跑去前台又开了间单人房。
“这是您的房卡。”前台小姐姐穿了件黑白服务装,微笑着递给她房卡。
“谢谢,”阮惊月接过准备走,忽而又想起来什么,折回去交代,“对了小姐姐,这间房的费用记在陈纫香陈老板账上啊。”
看漂亮姐姐目光惊讶,她揉了揉长发笑起来,扯了个谎:“我是他妹妹。”
“好的。”
前台没再多嘴,看着自称是陈老板妹妹的姑娘,一身素衣蹦蹦跳跳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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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纫香刚起床就有人来传话,门口嘀嘀咕咕好一阵,转过身喊对着镜子练嗓的商细蕊。
“商老板!”
“刘汉云要找我唱堂会。”陈纫香乐得合不拢嘴,自言自语道,“哎你知道刘汉云谁吗?国民政府委员!全南京除了委员长就数他是这个。”
说着他比了个大拇指。
“嘁,不就一当官儿的吗,给当官儿的唱戏有那么高兴吗。”
知道他嘴上不好听,陈纫香没理睬,自顾自说,“对了,待会儿叫上阮小姐。”
说着说着突然一愣:“等会儿,阮小姐去哪了?”
他昨晚去月玲那儿喝醉了,回来看见商细蕊早睡着了,便什么都没想倒头就睡。这商老板睡得比他还沉,能知道就怪了。
商细蕊也一怔,干脆连嗓子也不练了,打算下楼去找:“她一小姑娘,大晚上的不会被人卖了吧?”
“瞎说什么呢你!”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了房间。
“二位老板说的是那个长头发白旗袍,个子不高,这里有一颗痣的姑娘吗?”前台指了指眼角。
“对对对,就是她。”商细蕊在心里把这些和阮惊月的特征对比一遍,“您见过她吗?”
“她说是陈老板的妹妹,昨晚开了间房记在陈老板账上,这会儿估计还在房间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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