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家宴,都不要拘束,”刘汉云满脸慈祥介绍完商细蕊和陈纫香后,把目光挪到阮惊月身上,“这位,阮惊月阮小姐。”
“阮小姐好。”
她有点儿僵硬地朝几人点了点头。
经历过几场变故,阮惊月以为自己已经到处事不惊的地步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便宜老爹比阮祈东还给力。
和刘汉云有多年的交情,光是这一点,就够她横着走了。
“我和你父亲都有十多年未见了,当初见你时,你还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呢,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刘汉云拉着她东扯西扯,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她还是都勉强接过了话。
听得差不多,她大抵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家境。上海阮家,曾是上海商业界的半边天,前些年穿出破产倒闭的谣言,刘汉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于是问她到底如何。
她一怔。
合着自己还是个落魄千金?所以这穿越是有什么意义?来演我的后半生?
阮惊月摸估着刘汉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紧接着一顿瞎扯:“家父前些年便不知所踪,我从上海一路流落到南京,这才遇到商老板和陈老板。”
说着说着红了眼,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招人心疼。刘汉云赶紧安慰她:“惊月啊,你就把我们当做自己人,有什么事尽管麻烦我们。”
她哭着哭着觉得这话挺不对劲。这刘汉云不会想认自己当义女吧……
好在聊着聊着,刘汉云见她吃得专注便没再说下去,只是问商细蕊怎么会到南京来。
少年吃得正香,挺乖地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完了。什么他跟陈纫香打擂台啊,姜荣寿说他欺师灭祖啊,然后把他逐出师门啊。
“这姜荣寿都一把年纪了,我总不能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所以我就跑出来玩儿,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阮惊月一早觉得他吃饭像小仓鼠似的挺可爱。尤其是这样挨近了看,真的可爱爆了!
要是她爹没破产,她简直想开档综艺送商细蕊C位出道。
“姜荣寿也就是欺负你一个孩子,在北平无依无靠……是应该有个长辈帮衬啊。”
一旁的几个义子跟着附和:“商老板年纪轻,得有个靠山,在北平才能站得稳哪。”
“是啊是啊。”
阮惊月吃着碗里的饺子,唇边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南京有刘汉云,北平有程凤台,商细蕊你不火谁火!
陈纫香比他要精通世故得多,隐隐听出了几人话里的意思,放下筷子道:“就怪商老班主走得太早。”
“那我也没办法呀,”商细蕊拨弄几下碗里的菜,开着玩笑,“我爹能从路边捡个我,我又不能从路边捡个爹。”
餐桌上的几人都被逗笑了。
刘汉云抬起眸,看他的目光柔和了几许。商细蕊顾着吃倒是一点没发现,陈纫香咳嗽几声示意:“这不是缘分到了吗,爹爹就在眼前啊。”
商细蕊的脑袋瓜可能都用来装戏文了,愣是没反应过来,还觉着陈纫香占自己便宜。
“你活腻歪了吧陈纫香,我当你爹还差不多。”
“噗。”
阮惊月急得跳脚。
她到底粉了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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