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御剑下山。山下的人抬头看见天上众多修士御剑飞行,都立马停下手中的事看了起来,同时与边上的人聊了起来。
“好多仙人!”
“终于又看到仙人了。”
“今日怎么这么多仙人下山啊?”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吧。”
“难道这天要变了?”
“说不定……”
由于枚淑一行人与另一队要去的地方有些远,中间要穿越一片海,御剑飞行太废灵力,所以他们要坐仙船,从山下出发就可以。
“没想到我们会顺路。”阮憬笑道。
梵舞微笑,“我也没想到你这么重色轻友,直接抛下我们,说吧,怎么混到那个队伍里去的?”
“长老心软。”阮憬看了看四周。
“你在找枚淑吗?我刚才看见他们几人进去了。”
“我知道。”阮憬挥了挥扇子,“沐崖子人呢?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他伤得很重?”
梵舞神情微妙,“只是些小伤,无大碍,但他这几日硬是不出门,看来一路上也不会出房间了。”
阮憬轻笑,“怎么了?因为是小伤所以受打击不敢见人了?”
“受打击是真的,不敢见人也是真的,但是我想不出来理由。”梵舞挑了挑眉,“要不你去问问沐崖子隔壁房间的人原因?”
“他隔壁房间是谁?”
“殷胥。”
“……孽缘呐。”突然阮憬想起来那天比试他没看,他赶紧问,“你知道他们比试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都是雾,我怎么知道。就是……”梵舞尴尬地挠了挠头,“沐崖子那天晕了,是被殷胥抱下场回房间的,嗯……嘴巴有点……红……额,还有点……肿。”
“啊?”阮憬想了想,“难道殷胥放毒虫咬沐崖子嘴巴了,他接受不了所以还在冷静?”
梵舞直接一拳送了过去,“咚!”“啊!梵舞,你做什么?!”
“以前青楼白去了你。”梵舞擦了擦手。
“难道……你是说……”阮憬一脸惊恐。
梵舞神情微妙,“我觉得……可能……也许……是你想的那样。”
“那个殷胥也太饥不择食了吧。啧啧啧。”阮憬嫌弃摇头。
梵舞→_→“要是他知道,会追着你打的。”
“他不知道就好了。”阮憬嬉笑,“呀,我就好好看他之后怎么解决了。”
“虽然修仙界男男道侣这种事也有,但沐崖子应该接受不了,而且那个殷胥,我看着怪怪的,他的功法,还有身上若有若无的煞气,我担心他随时可能堕入魔道,沐崖子是身后有三大门派,还有一个是最为严苛的关岩门,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啪!”阮憬扇子拍了拍梵舞的头,“不要杞人忧天,想得太远了。作为朋友,我们只要相信沐崖子就可以了。”
“……”梵舞点了点头。
“走!”
“做什么?”
“沐崖子现在一个人,肯定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后见到殷胥神情就会不自然,尽力避开,我看殷胥此人偏执,搞不好会做什么偏激之事,伤到沐崖子。”
“所以……”
“让他先不要想着避开殷胥,恢复自然,剩下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再不然我和殷胥换一下队伍,阻止两人在一起。”阮憬叹了一口气。
梵舞:“……”这么够兄弟的吗?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殷胥为什么会看上沐崖子!”阮憬想抓头,“两人这次比试前没见过吧,门派之间来往也没见此人啊。难道真的是一见钟情?”
梵舞沉思片刻,“也许是我们没注意到吧。若是那人以前故意隐自己的实力,那我们确实不会太在意。”
“先不想这些事了,去找找什么晦涩难懂的书籍给他抄抄,让他有事可做。”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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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嘎——”门被打开,一身书香秀气的白玉少年缓缓打开门,带着独特的清香,原本淡漠的眼神在见到来人的时候,直接翻了个白眼,什么温文儒雅、雅人深致,一招破功。“你们终于知道来找我了?”深深的怨念。
“哈哈哈……”阮憬心虚地看向一边。
梵舞:“还不是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我可不想自找苦头。”
“说什么呢?”沐崖子看了梵舞,觉得她奇奇怪怪。“进来吧,什么都不许乱动。”他边嘱咐两人,边敞开门让两人进屋。
两人一进屋,就能闻到淡淡的沁人心脾的熏香,地上、房梁上,满是纸,纸上的字很漂亮,铁画银钩,刚劲有力。书案上正摆着笔墨纸砚和几本书籍,纸上墨迹未干,看来这屋的主人刚才还在写字。
“我们……”梵舞环顾一周,然后微笑着看向沐崖子,“哪儿下脚?”
沐崖子自如坐回书案前,“那些纸墨未干,还不能收起来。”
“你施个法不就很快干了吗?”梵舞无语。
“纸墨不一样。”沐崖子一手拢袖,一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砚中墨石轻轻往里磨,半垂着眸,看着那砚台,动作轻柔,磨墨如病,即如此,“既我耐心书之,稍待片刻如何。”
“……”还好香炉里的熏香还是如此好用,梵舞和阮憬冷清了很多,他们也知道这人练字抄书时就是这样,心里再不满也只能忍着。
梵舞传音给阮憬,“为什么感觉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他会担惊受怕,胡思乱想好几天。”
“我觉得……应该是这个月的功课要交了。”阮憬一语中的,“肯定是前几日大试忘记了每日抄书一纸,现在要交了,正补呢,这期间,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
“噗!”梵舞哑然失笑。
“……”沐崖子抬起眸悠悠看向两人,“若无事,请自行离开,我要用书了。”他放下墨石,正要取下毛笔。
“有事,先别写。”要是这家伙一进入写字状态,除非写完或是没墨了,不然任谁都是不理。
“说。”简单一个字。
这种时候,沐崖子身上禁欲高冷气息总是能晃两人一脸,不过很可惜,他这种样子只有要写字时才有,一般人难以得见。
阮憬赶紧说正事,“那个殷胥……他对你了做了那样的事……你如何想?”
沐崖子神情不变,仍是淡漠冷然,“胜败乃常事,而入幻境,自是我修行不够,还需潜心修行。”
“幻境?什么幻境?”两人好奇。
“……”沐崖子睫毛微颤,他眨了眨眼,淡然地说,“没想到其幻境如此真实,就是所见之景过于荒诞,一见便知幻境。但幻境也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应是我与他人幻境不小心重合,导致至此。”他手抵在下巴上细想,“师傅说,心生杂念就抄《卿风月》,看来这几日都要抄它了。”说完,便取下笔,点墨,书写起来。
阮憬和梵舞相视,然后自觉安静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梵舞→_→:“有《卿风月》这本书,我觉得他永远不可能胡思乱想。”
阮憬→_→:“赞同。”
“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殷胥。”梵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他这调整心态的方式不错。”
“要不你也去抄抄《卿风月》,也许你很快就不会对枚淑上心了。”
“滚边去。即使抄了《卿风月》,我就是喜欢她。”
“喜欢谁?”
“枚淑……”阮憬猛地转身,就看到苏歌靠在门板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呦呦!”梵舞幸灾乐祸地向他眨了眨眼。
阮憬丝毫不慌,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可师姐不知道啊~”苏歌可爱地歪头一笑。
“……”阮憬走近她,双手合十,可怜地看着苏歌,“千万别告诉她,好吗?我怕她会避开我。”
“不会哦~”
阮憬欣喜,“你的意思是她也……”
“那倒不是。”苏歌一头冷水泼下来,“只是师姐对男女情爱不懂,即使你向她表明心意,她也只会拒绝你,然后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你正常相待。”
“这样啊……”阮憬满脸失落地耷拉下脑袋。
苏歌戳了戳他,笑道,“既然结果一样,你又有何担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谢。”说完急急切切地走到一个房门前,敲了敲,然后听到清冷的女声,“请进。”他捂了捂心口,然后看似自然地走了进去。
苏歌:“……里面不止师姐一人,他这番表露心迹自是不会成功。”
“你知道你不告诉他?”梵舞笑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苏歌表示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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