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间,不知不觉夜渐渐深了。
宴中,莫父问道:“常思,今年这生辰你过得可开心?”
莫常思笑道:“爹爹说的哪里话,常思哪年过得生辰不开心了?”
“阿姐说的是,爹爹最疼的就是阿姐了。”莫常思的弟弟莫冬桑打趣道。
莫常思听了可不依:“冬桑你这话就不对了,爹爹虽疼我,但我疼你啊,所以最疼应该是冬桑才对啊。”
“阿姐!”
众人一片欢笑间,莫二叔对莫父笑着低语:“常思这孩子,打小伶俐,冬桑就没有哪次是说的过她的。”
“是啊,只可惜……常思是个……”
莫二叔声色不动地打断了话:“大哥,慎言。”
莫父愣了愣,见女儿没有注意到这里,苦笑着庆幸:“唉,她终归是要知道的。你也说了,常思自小伶俐,可怕就怕……太过聪慧了……”
“我知——慧极必伤,但常思还小,总归我们还能护着点。”
“只是天师盟里那些猪油蒙了心的……”
莫夫人注意到一边的两人越说越不对劲,赶忙向自家夫君使了个眼色。
莫父看见后停了话,舒了舒自己越想越皱紧的眉,举杯消愁。
古李白有诗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莫父酒越喝越愁,与莫二叔相顾无言。
宴终了,莫父借酒生胆,举杯道:“今日我莫家族人都在,由伯父见证,我有一喜事要宣布。”
莫父的伯父是莫常思的伯公,是莫家仅有的老一辈人了,算是族中说话除了莫常思那当族长的父亲外最有分量的——甚至高于莫父。
“小女莫常思,自幼聪明伶俐。前些日子陆家传信于我,道是有意向莫家定亲,我应了。估计这两日陆家的人就能到了。”
莫常思震惊到失仪站了起来:“爹……”
“此事我也知,常思,定亲礼……”莫伯公道。
“这门亲事我为什么不知道?爹,伯公,我不同意。”
莫父劝阻:“常思,与你定亲的是你小时候的玩伴,陆家子风,比你大一岁。你们小时候玩得很好的,那时你还经常跟在他身后喊哥哥呢。”
莫常思抿唇正色:“父亲,此事乃我终身大事,您却一语未提直接定下这门亲事,这不合适。”
“我是思量再三才决定同意这婚事的,陆家的子风才行品德哪个差了?能力在小辈中不说顶尖也是佼佼者。况且你们小时候玩在一起,你看天师盟里可有哪家的子孙有比他更合适的?”
莫常思仍是反驳:“父亲,此事我决不同意。”
“胡闹!”莫伯公愤怒。“常思你素来乖巧伶俐,过了今日便是十七了,怎么愈来愈……”
言未落,窗外落叶簌簌,莫父警惕大喝:“谁?”
无人应答,只是又有数个黑影掠过。
席间众人脸色乍变,皆是站起拿起各自武器防备。莫常思被母亲拉着护好:“常思,警惕!”
数个黑影速度极快地飞掠,惊起落叶纷飞。
蒙面的黑衣人踩着诡异的步伐提刀徘徊,暗淡的月光映照着夜中肃杀的气氛,似乎下一秒就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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