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龙潜月,天气不由得冷了起来,家家户户开始打边炉(吃火锅)。辰墨凡是个实打实的火锅粉,早早地就跟杨家二兄弟改良了锅底挂在荼靡居的菜谱上,每天限量出售,一瞬间荼蘼居竟座无虚席,于是她又推出了外卖服务。
辰墨凡隔三差五地留两份锅底带回家,晚上一大家子人在一起打边炉,其乐融融,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毛肚和牛百叶(牛在古代是重要的生产工具,不能轻易宰杀)。
第二天辰墨凡早早地起了床去荼蘼居拿了份火锅套餐和几瓶罐头,又带木香去华琅阁挑了个赤金镶紫玉的镯子,命人仔仔细细地包了起来……
主仆二人来到安王府,由丫鬟一路引到展芳轩。“姐姐!”辰墨凡见到岳佳文差点把手里的盒子抛了出去。“慢些!”岳佳文扶住她。
“见到姐姐高兴!”辰墨凡把手里的盒子塞到岳佳文怀里,“那几日我被母亲禁足在家,没来得及买,今天给姐姐补上!”
“不晚,无论凡儿何时送,送何物,姐姐都喜欢!”她一身绛紫挑丝双窠云雁装,头上的那支镂空飞凤金步摇,衬得她更加端庄大气了。
“王妃,小娘,进屋说,门口风大!”一旁的星雨提醒道。
二人相对而坐。星云捧了茶过来,茶里加了胡椒,喝下去身上暖暖的。辰墨凡捧着茶杯暖手,“天冷了,家家户户都在打边炉,我从荼靡居给姐姐拿了些过来。”
“凡儿真是有心了。岳佳文递了个橘子给她,“听闻辰三小娘的汤底子千金难求,我这些天正要寻你要一份呢!”辰墨凡接过橘子,“哪里姐姐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一次过够瘾罢了,要不然,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辰墨凡剥开橘子,将一个大橘子瓣一口塞进嘴里。
“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精了!”岳佳文点点她的额头,“看来无序教了你不少呢!”“我二哥?”某女拿帕子擦擦手,“他不捉弄我就算好的了,上次若不是因为他,我才不会扭脚呢!”说罢,又一个橘子瓣塞进嘴里。
岳佳文轻笑两声。“你还笑!”某女气鼓鼓,“我算是明白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这些估计都是裴巫宁的主意,就连上次在宫……”辰墨凡没有继续说下去 ,难得安王爷开窍总不能毁了他在佳姐姐眼中的好形象。
“宫里?”话说半截岳佳文不由得疑惑。“啊……”某女的脑袋在思索,“就是跳舞那次,我那天逃席在钰北台遇到他了,估计跳舞就是他在那个冷面王爷面前煽风点火。”
岳佳文望着她,听得很仔细,但依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冷面王爷?”“对呀!”辰墨凡喝了口茶,“一天天板着个脸,跟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
“那你可要当心了。”岳佳文端起茶杯轻抿一安王府的书房里,叔侄二人隔棋盘相对而坐。
轩辕子煜一颗白子落盘,“韦丘王西乞厽旧疾复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轩辕翌琛望着棋盘若有所思,“阿煜,依你所见花落谁家!”
“自古都是立长立贤,长子西乞择烈,脾性暴虐,城府极深,不是好相与之人;小子,西乞向智,不争不抢!”“啪”!一枚黑子落盘。“你输了!”轩辕翌琛抬了抬眼皮。
“皇叔的棋,无人能及,子煜输了理所应当!”他的棋是轩辕翌琛手把手教的,虽然二人只差了一岁,但心智上却相差悬殊。
“局,是靠自己走的!”轩辕翌琛起身,轩辕子煜紧随其后,“皇叔在府中用膳吧,今日府上有荼靡居的汤底子!”
“不必了!”
辰墨凡与岳佳文开开心心地聊了一上午,后来岳佳文留她在府里用膳她却怎么也不肯留下,最后以荼靡居有事为由走开了。
辰墨凡回到荼蘼居时已经过了饭点,还有几张桌子上冒着热乎气,见人不多,辰墨凡索性拽着木香与佩兰在楼下打边炉,其他人另围了一桌。
主仆三人边吃火锅边聊着八卦。“小娘,你为何不在王府用饭啊!”木香往她的碗里捞了块羊肉。“八成是因为王爷与王妃刚成婚不久,小娘怕扰了他们!”佩兰停住筷子看向辰墨凡。
“佩兰姐,这次你猜错喽!”佩兰比辰墨凡年龄稍大一些,平日里又是最懂人事的。
“佩兰姐姐也能猜错?那是因为什么?”木香吃了口青菜。
辰墨凡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帕子抹了抹嘴,“还不是因为那个冷面王爷在府上。”“摄政王?那小娘可得躲着点!”佩兰想起了那日中秋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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