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冯昭媛的入宫选秀算是真正的结束了,这也意味着以后的皇宫要热闹了,不过这宫里热闹仿佛一直都没有停止,就像一条冬眠蛇一般,想要出来撒欢总是要寻些时机。
杜久之女杜月秋做进了尚寝局做了七品典设,一个商贾之女,年龄也大了些,但凭着家里的银子,做个采女,御女不成问题,却最后败给了郑贤妃的《嫦娥奔月》。
郑贤妃是太子太保郑磐的遗女,十五岁那年入了东宫做了太子的良娣,如今轩辕子皓登基她顺理成章地做了四妃之一。
万福宫里,郑雎窈挂起一副自画像,端详着。一宫人端了碗汤药进来:“主子,该进药了!”画前的女子身着浅蓝色的衣裙,外披了一层浅蓝素纱,头发被简单的挽起,脸上透着一股子不健康的白,但这丝毫掩盖不了她的气质;女子转过身来,莞尔一笑,如出尘的仙子般,她坐下,从宫人手中接过药碗,碗里的褐色液体丝毫没有让她皱一下眉头,端起碗来,几口就喝下去了。
她把碗递给宫人,拿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药渍,“这药吃得未免太早了些。”春荷接过碗,将它递给另一个宫人,“主子体弱,眼下都入秋了,应该及早防着才是。”
“这病都伴了我多少年了,我都习惯了。”她这病自己最清楚。她笑笑,指了指方才挂起的那副画,“像吗?”“像,主子画的简直是出神入化。”春荷轻轻为她捏着肩,“不过,要是再挂上主子前些天为陛下画的那副画像就更完美了。”
“我与陛下……”郑雎窈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主子是四妃之一也是这宫里唯一上了妃位的。”春荷不懂她在忧虑什么。“那都是父亲的荣光。”她的眼里充满了自豪,“父亲是三师之一,陛下自然是顾及这份情的。”
她起身走到画前:“既来之则安之,倒是杜家秀女,挺过意不去的。”“那是她自己没本事,班门弄斧。”春荷扶着眼前的人,安慰道,“主子莫要杞人忧天,她若有个真本事,用不着主子为她担忧,自己也能出来那尚寝局。”
听完这番话,她的眉头舒展开来:“把画收起来吧。”她抚了抚画上的自己。继而转身走向床边,“听闻冯昭媛今日回宫了,你待会儿从库房里挑些好的物件儿送到各个姐妹那里去。”
冯若晴一进斜阳殿就有人在那里等着了,“妾身见过昭媛。”女子身着一身粉色绣花宫服,一条发带从百合髻上垂下,头上除了几粒玛瑙也没什么点缀。
冯若晴看了她一眼“振威副尉肖叱之妹,肖御女!”“御女”二字咬地极重,“别拘着了,起来吧。”肖慎起身,继续她的话,“家兄承蒙侯爷关照,才做得了振威副尉。”往日她也没少跟她套近乎,奈何家兄官太低,冯若晴不待见,今日冯若晴没轰她,足以说明改变了态度。
“你也不赖,凭本事做了个御女。”冯若晴摆弄着桌上的物什,“不像有些人不识好歹,结果把自己给整到尚寝局去了,怕是以后侍寝她得帮忙操持了。”她这消息倒是灵通。
竟拿她这个官家女与商贾之女相提并论,肖慎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面上依然行不改色:“她一个商贾之女,怎么能与昭媛相提并论呢,您可是县主娘子出身,这宫里找不出第二个。”
“那自然是没得比的。”冯若晴寻了个椅子洋洋得意地坐着。肖慎朝冯若晴走了过来,“这出身是一回事,识不识好歹是另一回事。”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现机会。
冯若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她倒了杯茶捧到冯若晴面前,“昭媛可还记得辰家的那位?”她提起桌上的茶壶,“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自己就巴巴地给扔了,不要了。”她只顾着倒水,丝毫没有发现发冯若晴脸上的愠色。
一杯茶被推到了冯若晴面前,“也就是那天陛下心情好,简直就是个傻子,摄政王钰北台都借她了,沐宸宫也许她了,简直是……”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落到了肖御女的脸上,“她是不识好歹,而你是不识时务,给我滚!”
肖慎捏着帕子狠瞪了她一眼带着侍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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