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你认得我爷爷?
周子舒:白日里曾坐过老人家的渡船。老人家好骂人,船资还不菲,难免令人印象深刻。
李瑟:爷爷游戏江湖,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李瑟蹲身行礼。可她小腹本就痛得厉害,这一蹲,就没能再站起来,缓缓滑坐在地。
张成峦:瑟瑟,你怎么了?
张成峦大惊。
李瑟苦笑一声。
李瑟:透哥哥,我们的孩子,没了。
张成峦就是带着记忆重生的上官透。前世今生,这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他也心痛,可更重要的是妻子,前世失去她一次,今生,他不能再失去她。
他一把抱住妻子。
张成峦: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你没事。
李瑟却没有前世的记忆,这也许是因为在塔下被镇压得太久,魂魄受损的缘故。不过老天对她到底还有几分厚待,让她遇到一位厉害郎中,学成一身不错的本事。
李瑟:透哥哥……
李瑟话没说完,庙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人大步走近。那黑衣人未曾蒙面,脸上有一块刀疤,从左眼角到右嘴角,斜斜跨过整张脸,显得凶恶非常。
他见了庙里的几人,猫捉耗子似的歪嘴一乐:
杀手:好哇,你们跑得倒是远。
张成峦见这汉子还没弄清庙里几人状况,就这副轻蔑姿态,倒是威胁不大,更可虑的反倒是庙里的那个叫花子。
他打眼看过去,只见那人双手抱在胸前,身体放松,躺回佛像脚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反倒令他放心。对着那人抱拳一礼。
张成峦:多谢!
人活两世,他深深明白,不求别人帮忙,只要别人不给他添乱,造成麻烦,便该诚心感谢。
人啊,成事不易,败事却是不难。
那黑衣刀疤汉子曲指为爪,就要攻入庙中。云开雾散,月光下,他那手竟不似血肉生成的一般,泛着淡青色的冷光。
李瑟眼尖,看得一清二楚,低声提醒丈夫。
李瑟:透哥哥小心,他练的是毒沙掌。
张成峦天生不辨颜色,在他眼里只有黑白灰,没有其它颜色,这一点只有李瑟知道,连他这辈子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
张成峦:下三滥的玩意儿。
这人肯定不是从岛上镜湖山庄追来的,而是原本就在外面接应望风之人。他恐怕不知道,自己身上所中的软骨散已经被妻子解了,还以为自己无力反抗,才敢如此托大。
张成峦将妻子放到旁边,嘱咐弟弟一句:
张成峦:成岭,照顾你嫂子。
然后,他迎上那黑衣刃疤汉子。轻飘飘闪过他的毒爪,一手刀砍在他的后脖颈,劲力透入,只一招便废了他。
李瑟看过去,那黑衣刀疤汉子没死,但颈椎骨断了,脖子以下便再也无法动弹。如果不是透哥哥有话要问,大可一招取其性命。
趁着这短短的空子,她急忙取了止血药和止痛药吞下,爬到爷爷身旁。
爷爷已经好久没有声息,也不知道如何了。
张成岭小心地扶着李老船翁的身子。
李瑟爬过去,颤抖着手摸向爷爷的脉门。脉博十分微弱,若有若无。
李瑟:爷爷!爷爷!
李瑟扳开爷爷的嘴巴,才发现,自己塞在爷爷嘴里的那颗救命药丸还几乎完整地被他含着。难怪会如此!
李瑟从怀中取出银针,要给爷爷施针,好把那药丸顺下去。可手抖得实在厉害,细细的银针怎么也拿捏不稳。
李瑟:爷爷!……
她绝望放声大哭,伸手去堵爷爷身上泊泊流血的伤口,可一双手却哪里堵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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