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明亮的一片,火焰的温度在周遭上升,妲己一身红衣跪在台上,只一抬头就望见了挂在墙头的头颅,手不由地握紧,发出咯咯的声响,那是她爱戴的父亲啊,为了冀州城,为了她……自刎将头颅送给了商王,如今却被这商王如此折辱。
女儿不孝,没有守护好您和母亲。一滴泪从眼睛滴落在手心上,炙热的让她感到疼,可是连心都死了,又哪来的痛呢?哥,你在九泉之下看着我吗?我多想就这么死去,去与你相会。可是……我不能,我不甘心,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一身碧衣的子虚出现在了商王的轿子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发生的一切,邪气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在等着什么发生一般。如此的不甘心,以她的性格,她绝不会决定如此就死,说不上来了解,只是直觉罢了。
不过……她的很多方面都是未知的新鲜,他也不能保证她下一秒会想干什么,要是真就这么死了,要是她到死都不愿戴上指环,他会救她吗?真是艰难的决定呢,还好她并没有给他做决定的机会。
妲己终究还是戴了指环,无论她是否是欢喜的或是愿意的。子虚化作了青烟进入了指环里,从此以后……他们二人都无法违背这个契约……这是好?还是坏?
总的来说,子虚还是高兴的,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一旦报仇达到,那她的灵魂自然也会乖乖交出,那股难以言诉的美味,已经激起他全身的兴奋感。连胸口变快的心跳也没有引起他的丝毫注意。纣王不过区区一个凡人,凭他对男人的了解,三言两语足已糊弄。
这场杀头危机解除的毫不费力,夜晚降临,带着些许花香的清风从窗外涌入,不止是芳香,还有女子的甘甜。子虚邪异的目光从外头空旷的天空扫落至殿堂,一妙龄女子正端坐于镜前,被摆弄着,梳妆着。一身华贵的衣裳衬得那脸比花还娇,比水还艳。只是她本性纯良,美则美矣,不够媚啊。她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不过嘛,外表无所谓,灵魂可口才是最重要的。
下人退下之后,子虚优雅地现身了,随意地坐倚在凳上,眼中带笑地看着她,
子虚:“下定决心了?”
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子虚:“那说说看吧,你想怎么杀了他?我按你说的做。”
苏妲己:“让他死,不需要你帮忙。”
女子瞥开眼,似乎这样妖娆的妖孽并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动心,亦或说她的心早在父母与杨戬死的那刻也随之死了。那被仇恨充斥的心,冷漠的连她自己都不认识。就这样飘飘荡荡,沉浸在黑夜里,掩埋在深处。
子虚笑的撩人,暗自嘲笑她的愚蠢,这女人未免太自大了些,不过嘛,倒也不失可爱。缓慢地走至她的面前,俯下身子,身前衣裳下垂,偶然能瞥见白雪般的肌肤
子虚:“妲己,即便你能用指环迷惑他,但没有我帮你,你连他的毛发都碰不到。”
自信的笑容在那张脸上显得更为夺目,那扬着的嘴角好似要将你沉溺在其中,还是你自愿上钩。
苏妲己:“我之所以选择活下来,就是为了自己报仇。”
她的目光是坚毅的,坚毅的让他有一瞬的愣神,只是又少不了嘲弄,
子虚:“哼哼,我不帮你,你能自己报仇吗?”
你只是一个女人,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的女人。若说她已经完全得到商王的宠爱,那他无话可说,可事实是,还差得远呢。
苏妲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仇,我必须自己报。”
悠柔的女声里透着淡淡的坚强,子虚低压着睫毛,将她的表情收尽眼底。女人,别太嘴硬了。
沉默的气氛让妲己以为他怕她反悔,急忙道:
苏妲己:“你放心,事情结束之后,你可以按照约定,取走我的灵魂就是了。”
你当我不会?子虚蓦地说不出话来,心虚地移开了眼,这个女人以为自己多厉害啊,真是可笑。
妲己没有一刻地停留,走的像个赴死的壮士。不知为何,他就是这个感觉,好像她一去就不复返了似的。情不自禁地随她走至门口,眼里恶劣的意味更浓,
子虚:“看来这个游戏比想象中的更好玩啊。”
心底的兴趣驱使着他走到了商王的寝殿外,那个女人果然是好狠的心,对自己都那么狠,为了复仇即便是出卖身体也在所不惜,真是场好戏啊。只是看着看着,他忽而又有点可怜她,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这一步。夜里突地一凉,他有些兴致缺缺,这种戏码平日也没有少看,难道是看的多了反倒少了兴趣?
他没有多想,他一向随性惯了,除了灵魂美味,已经很少有其他东西能再提起他的兴趣了。正欲离开轻微的拔刀声波动了空气,他抬了抬眸,果不其然,那个女人正拿着刀往下刺。他好奇地偏着头,这女人当真下得了手?真有意思。只是……商王已醒。担忧的神色有一瞬袭上了面容,少了几分看戏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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