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携雨入长安,无情尽扫庭院红。
我靠着栏杆看着满庭院的花红,前些年我亲手种下的桃树,早已没了往日的灼灼风华,胸口涌起莫名惆怅。
“此番风雨来得急,是我考虑不周,忘了你素来欢喜桃花,见不得这幅场景。”一件披风带着温度落到我的肩上,揽我入怀。
是槐起,他总是这般温和,能轻易知晓我的心思。
“店里可是出了岔子?”我问道。
槐起有心事,素来瞒不过我,从初相识便是如此。
槐起不言,只是抬手,手中的玉佩晃了我的眼,道:“柒柒,他没死。”
我不由得一愣,半晌才回过神,知道槐起口中的他是木落,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我爹和木落的父亲是一同征战却意见相左的“战友”,战后没了用武之地,便被“发配”到这偏远的青阳县镇守。而槐起的父亲饱读圣贤书,是个清廉的文官,因为得罪了朝中小人,才被贬谪到青阳县做个闲官。
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人因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际遇,成了志同道合的故交。
受父辈的影响,我们三人自幼相识。
槐起自幼饱读诗书,待人温和,谦恭有礼,深受长辈们喜爱,与我和木落的性子差得远。我虽为女子,却和木落一样自幼习武,张口闭口打打杀杀。用父亲的话说,是随了他的性子。
父亲此言不假,我和木落虽自幼厮守一处,却总是相看两相厌,水火不容,三日两头便为了些琐事动手。
当时年幼不懂事,下手的力度没个轻重,身上留个疤更是家常便饭,我左脸上一条蜈蚣形状的伤疤便是那时留下的。
现在想来,时间太过久远,竟忘了当初是为了什么缘故动的手。只记得那时木落被我打得无力招架,许是被我逼得太急了,他不知从哪里摸来的一把匕首在空中胡乱挥舞,我躲闪不及,脸上便挨了一下。
木落毕竟习武,力气要比寻常的孩子大出许多,所以我挨的那一下,他下足了力气,以至于当场鲜血横流,我吓得不知所措,木落也是。
郎中为我上了药之后,告诉父亲,我这张脸此后算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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