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兵符并未如期而至,到的是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新皇亲自来迎亲,他要娶之人正是姽婳,他想的从来不是让她带兵出征,而是迎为皇后,只有她代理朝政他才能安心带兵出征。
姽婳愕然“你这是何意,公然羞辱于我吗?那你的目的达到了!”说罢欲转身离开,却被一众侍卫挡住了去路,
“今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天威不容你戏弄!”桢桤恼怒。
“哈哈,对啊,如今你是皇帝,我一介草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姽婳听从便是。”她很清楚,此时反抗没有一点好处,
一群嬷嬷为她装扮了好久,朱唇轻启,眼眸流动,一袭红衣衬得肤色透亮,美丽不可方物……盖头遮住容颜,坐进轿辇。
新皇大婚,将军府到皇城十里长街张灯结彩,喜庆非凡,他似寻常百姓家的新郎,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梦里曾出现了无数次的场景,让他有些恍惚现实与梦境,
是夜,礼数全部行完之后,宫人退下,红烛摇曳,桢桤揭了她的盖头,小心翼翼的望向她,
“姽婳,终于到这一天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他轻触她的手,
“前方战事吃紧,铷军势如破竹,屠我城池三十余座,皇上还有这风花雪月的雅致,姽婳当真佩服不已!”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字字诛心。
“好了,今晚你我大婚,不讨论这些事,你且告知我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桢桤隐了神色,又笑着问她,
“游戏人间,寻欢作乐!”姽婳目视红烛道,
“你可愿与我细语?‘’
说时迟,那时快姽婳抓住他的手锁在身后,拿出准备好的绳子迅速绑起来,
道“你最好不要声张,叫众人看到你这副德行,你这皇帝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桢桤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此时叫侍卫进来,绑架皇帝的罪名她是担不起的,
任凭她绑住手脚,封住口,扔在床上,他恐怕是史上第一个新婚之夜被自己的皇后捆绑的皇帝了。
“你最好安稳一点,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不要妄图反抗,是,我是当年说过要嫁给你,可那是玩笑话,你莫不是当了真?你应该知道我志不在此,从今以后你好好做你的皇上,我去领兵出征,上阵杀敌,只一样,照顾好我的爹娘,姽婳在此谢过!”
说话期间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收拾好了细软,连回复的机会都没有给桢桤,推开后窗隐入夜色……
桢桤挣扎了好久,始终挣不开捆绑,他能做的只是懊悔,无尽的懊悔……
姽婳走后三天,圣旨就到了军营,封姽婳为将军,赐兵符,所到之处如皇帝亲临。
御书房内火盆生的很暖和,桢桤到达时,她却站在殿外,站的笔直,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进来吧!”桢桤皱了皱眉
其他人识趣的留在了殿外。
“当万人敬仰的大将军是不是比当我的皇后轻松?”桢桤坐在塌上手抱着暖炉,
“是!”她的语调比起七年前的粗狂了不少,
“行了,坐吧!别装了!”
“微臣不敢!”
“呵,还有你姽婳不敢的事,当年把我绑在婚房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不敢?”
“皇上恕罪,微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吗?不得已而为之,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不得已而为之你就可以弃爹娘于不顾跑向边疆?不得已而为之你就可以视天家颜面于儿戏?不得已而为之你就可以抛下我一走就是七年?”桢桤身体发抖,抬眼看得她不自在,
“我知道你会帮我照顾好爹娘,太子余党告诉他们我已战死沙场,不久你就杀了余党,将他们移到宫中照顾,此等恩情姽婳无以为报。”
“可是国将不国,姽婳顾不得父母之恩,天家颜面?更别说儿女情长!”姽婳终是与他对视,
“你凭什么认为我所为就是儿女情长,你所为就是拯救黎民?”
“那了空呢?了空的死你怎么解释?”
“我自是有我的理由,到时候你自会知晓我的用意!”
“你的用意就是占有欲在作祟,你的用意就是为了成就今日的君临天下!”
“是又如何,他区区一介白衣竟然对你生出了非分之想,他不是斩断了七情六欲一心向佛吗?”桢桤站了起来,走向龙椅,
“你错了,他没有对我生出非分之想,是我,是我对他生了非分之想!”姽婳波澜不惊
“你给我滚出去,不知廉耻!”桢桤拂了案牍上的东西,上好的砚台摔成几半,
姽婳拂袖而去。
七年来的第一次对话,他们吵的不可开交,了空成了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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