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鸣鸟叫,新人抚袖瞰。
山远阳出,人间百转,君以修今日也是早早的起床,正要出门时,南安忽然道:“夫子,今日也是晚归?”
“嗯,你怎地不多睡会儿,还是说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就是,夫子您最近都是晚归,夜间路不安全。”
南安不曾想,自己竟是用了这样笨口的借口表达关心。
话出口,南安就后悔了。
君以修是修道多年了,再说,人家是北阮的亲王,这五念虽然神秘,但也是北阮的一部分,夜间如何会有了危险去。
那人听她这样说,微微点头,轻轻道:“你且安心,今日我会早些回来的。”
南安是靠着门的,红润色上脸,她将头藏在门后,只漏半面看他,像极了那娇羞姑娘模样。
君以修出门,留给她一抹背影,却在她看不到的脸上,浅浅叠上一层笑意。
午间,何菜菜来寻南安,两人像日常一样闲谈,南安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虽然是个老婆婆了),只觉得这人是真的闲。
“何老,您没有什么要做的?”
听了她这话,何菜菜抬头望着她,看着看着,忽然一双手就捏住她的脸,不痛,道:“小丫头,你这是嫌我了?”
南安表面叫冤,心里的好奇还是没能消停,道:“哎呀,何老,您一看就是大忙人啦,是长欢口误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微微重了些手,道:
“哼,你这丫头,不是说过了嘛,要叫姐,姐,明白不?”
南安点头如捣蒜,毕竟这手下重了些还是不一样的,只得屈服于她这淫威之下。
“知道了,何姐姐,好姐姐,行不?”
“这还成。”
何菜菜听得心里直乐呵,南安看在眼里,这么些天的相处,她对何菜菜的印象是极好的,而这人是给了她来这儿的陪伴。
“何姐姐,你知道夫子在这五念是做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
何菜菜听出她的担心,笑盈盈道:“怎么,担心她?”
南安点点头,关心不假。
“你说君家那小子啊,我也见不着个几面。”
听她这样说,南安快速流过一丝失望,但这被何菜菜敏锐的察觉到了。
南安又问:“那五念呢?我以前未曾问过您,但今日这好奇心思实在是忍不住了。”
何菜菜有些惊讶:“丫头,那月丫头不曾同你细说?”
南安点点头。
看她如此,何菜菜道:“你这丫头,倒是能忍,若是其他同你大小的孩子,早就问东问西了。”
南安安静的听着,她来五念是有些日子了,来前也只是听月落说,这五念是一些奇人能士居住的地方,但也仅此而已。
何菜菜看着她道:
“五念啊,也不算个什么奇特神秘的地方,如你这几日所见,也不过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小地方,人们居住在此,学习在此。”
接着又道: “在这儿的人啊,大多是些有特殊本事儿的,因为种种原因聚拢起来,不与外界交流,所以外面的人便也就流传起来了。”
“其实,也不过这样,再说了,五念又不是什么神秘组织,哪儿用得着去做些什么。”
“外面人说,五念是个神秘强大的组织呢。”
南安在她停息的间断里道。
“世人猜想罢了。”
“我觉得也是,罢了,不问这些了,我看外面有些热闹,是有什么好事吗?”
何菜菜喝了口茶,淡然道:“五念新开了学堂,也收外面来的学生,今日是开学礼。”
听到学堂,南安眼睛放得大大的,她从未上过学,以前学的东西都是专门有人来教的,所以,有同窗这事儿,她向来是外面梦里想。
何菜菜一针见血:“你想去?”
南安惊喜,郑重看着她:“可以吗?”
本来何菜菜也只是问问,但奈何她这小殿下当真了呀,没办法,只能宠着,同意呗。
“我刚好被聘为那学堂老师,同月大人说说该是可这的。”
何菜菜不随大家的叫法,她一直唤月老为月大人。
没人说起,南安也不问,或许,这是关于她和他之间,两个人的记忆。
何菜菜之后又同她聊了许多,关于五念一些老人的。
何菜菜本人,当年是四国令人闻风丧胆鬼医,一手医术可活人又过死人,是非好坏无从辨知,救济百姓的好人被杀,杀人放火的坏人却救了,可有时候却又相反。
加之医术高超,有人敬仰有人害怕,后来,不知是不是得罪了谁,被人追杀,后被救才来此了。
说完她,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关于过去的悲伤情绪。
接着,又说了那把她弄躺床上一两天的留白,这人是她见过的,虽然也不过就一面而已,但也印象深刻。
虽然苍苍白发藏了他的俊美容颜,但南安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俊郎。
何菜菜与他的关系最为密切,但两人见面却总吵吵,活像一对冤家,也像南安在梦中镜所见一样。
他拿手的就是那一手梦中镜,梦中真实可见,肉体所受,精神创伤,都是会一五一十的反应在真身上。
除去她们二人,还有一些人,包括酒中仙苏九,斧刀行莫云子等人。
这其中,南安听得最仔细的还是她的夫子君以修。
何菜菜一直都叫他君家小子,这与她见她第一面时尊称她为殿下不同,或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得说的结。
明明是要听得最仔细的,却发现是讲得最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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