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人归,何如当时见。
“既已醒来,就且好好休息。”
君以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再没有多的言语了。
虽说他们本就没有太多的交往,可一日为师终生是师,若是别家的师傅,怎么也会给个提醒,她虽心底信他的,此行不会有危险。
只不过这醒来时只是听到这冷淡淡的声音,多少有些难受,加之梦中镜的影响,竟不自觉的落泪,惊吓到众人。
何菜菜最先反应过来,赶忙叫人离去,事后才到她身边,温柔道:“殿下,可是受了委屈了?”
南安摇摇头,这个小女孩儿模样的人有些和她性格不合的细心,只听她说:“若非是君家那小子欺负你了?”
“……不是……,只是被梦中之人牵走了心神,一时之间没能控制好情绪。”
又补充道:“是我之过。”
何菜菜抚上她的手,道:“殿下,若是君家小子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来,他虽是你名义上的师父,但老身还是可以说上话的。”
“前……前辈,长欢初来,不懂规矩了。”
何菜菜笑盈盈的看着她,道:“殿下,老身也算是这五念的老人了,小百来岁了。”
南安惊讶,面前这人看上去不过十几来岁模样,看上去还要小她些,但从她口中听说已经小百了,惊讶之色微微显露。
“好了,殿下你就先歇着,老身先退下了。”
见何菜菜要出去了,南安赶忙起身,恭敬行礼道:“前辈,梦中所历之事儿多有不敬,来时听月姐姐所言,五念并不看人身份,前辈还是叫我长欢。”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何菜菜折身回来,将手中的东西秘密放进她手里,笑道:“对你师父用。”
南安微微楞神,还是点了点头。
身子修养得快,几个时辰前,有纸鹤来传书,说是有个正规的拜师仪式。
南安梳理着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境子里的女人眸子清冷,琥珀色的眼珠洞察着四周,她或许是知道为何君以修会疏远自己。
那人嘴上说着不念凡尘,其实比谁都爱多管闲事,那日花宴上大火,怕是依着他的神通,早就知道起火的缘由了。
只是这人什么都不说,就那样凉着,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洗漱完毕,打开房门来,何菜菜就等在外面了,见着她,冲她灿烂一笑。
“何老,您这是?”
“老身虽说年长了些,但到底是这孩童身体,用不着敬语,殿下就随口称呼就好。”
“这话虽如此,但您这殿下又是如何?”
“……小丫头,罢了,长欢,你随我来。”
“是。”
虽说在五念不必在意这些,但理应有的尊重还是要的。
南安就跟在何菜菜身后,两人悠悠走在路上,领略这乡土气息。
何菜菜忽然停下,一把将她拉过来并肩,对于这个看着柔柔弱弱,实则眼神坚毅,对她也不存在王族有的傲气的姑娘,她是喜欢得紧的。
南安起初还是想的距离,但面前这个不像小百岁的人亲切得让她没了距离感,很是自然的融入其中。
不多久,来到一建筑物前,这里的感觉不同于四周的随意,给人很是庄严神圣的感觉。
君以修就在里面,在一旁的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面目慈祥和蔼。
何菜菜就在门外停下了,让她自己进去,在她进去前,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什么,南安粗略一看,和不久前的那颗很像。
笑盈盈的看着她,随后离开,南安将它收好,向屋里去。
气氛有些安静,正前方是一画像,里面的女子清颜美丽,不知为何,她们之间有三分像。
南安恭敬行礼,那白发老人苍老的声音传来:“殿下受苦了,留白那小老头子也是乱来,老夫深感歉意。”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南安一跳,她虽没见过这人,但那段时间也是没有闲着的,或多或少也是对他有所了解的。
这人可是当年以一己之力让东瀛海国元气大伤,自此再也不活动在大陆的人,也是北阮月灵族族长,王后的爷爷,再有,听说还是五念的组织者。
多重身份交替,尊者无疑。
南安尊敬道:“月老,长欢不过小丫头片子,如何受得起。”
月老哈哈大笑,语气慈爱:“无碍无碍。”
“还真是有那三分像,你这丫头性子我也是喜欢,不卑不亢,不骄不傲。”
南安也回笑,轻轻道:“常从月姐姐那儿听闻月老,如今一见,长欢心里更是钦佩了。”
说罢,微微看向君以修,那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就站在一旁,也不看她们。
南安好奇,这人到底在看什么。
“好了,丫头,上前来。”
南安上前,老头儿示意她看那画。
其实自她一来这屋子里,目光就被墙上的女人画像吸引了,月老说她们三分像,也不过是眸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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