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仙骨缘份来,岂料人间情未消。
酒色染宫城,红绸伴歌舞,说得再热闹些也不足为过,也能很明显的看出,她这哥哥遇到那人后的欢喜,这丝毫不亚于见到她。
南安也是坐在酒席中,这是她第一次以北阮公主长欢的身份活跃在众人面前。
酒宴上人们打量她的眼神是毫不避讳,她不愿意也不乐意去理会,倒是她那哥哥多少也有忍不住,但碍于这是他王叔的酒宴,强忍着不发脾气。
有细微的醋意,但想想,那可是他亲叔叔,也不是不能说得过去,只不过,王室争斗,能留下这份真心确实是不容易的。
“今日楚王归,群臣起,敬之。”君明轩的声音响起,干净不容置疑。
旁座的那人依旧白衣抚袖,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听得君王言,也倒是配合。
南安,或者说此刻该唤长欢,借着不甚酒力,想要起身告退,也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有一美艳绿衣女子捉影含笑道:“长欢公主既入我北阮王室,楚王也算得上公主长辈了。”
接着又道:“公主何不献上些才艺,也算作对长辈的欢迎。”
那些本就对随意让南蛮之人入北阮王室这件事极其不满的大臣皆是纷纷附和,轻轻笑着想看这场闹剧。
南安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这语气虽是温和,却是带着强烈的针对,公主献舞,若是家宴倒也还好,可这如今是在群臣面前,是无论如何也不合身份的。
高位上的叔侄二人同时注意了,君明轩多少有些不乐意了,那是他所疼爱的妹妹,先前大臣的随意打量已然让他不悦,如今这又来一出,这是要逼他发火。
一旁安静的人看出来眼前这个面容精致小姑娘对自己侄儿的不一般,淡然开口:“本王数十年未归,竟不晓得公主可以在群宴上台献舞了。”
这话一出,众人哑口无言,刚回来的亲王说了这话,也就证明了认可这突然出现的公主身份。
人们突然间想起来王出征时来自神石的预言:“南安,得之一统。”但实在想不通的是这官家的心思,入北阮宗族谱,封公主,这事儿做得多少有些无厘头。
再看那绿衣女子,虽吃了亏不敢再多言,但在君明轩严厉的目光下却不漏惧色,绿色的眸子里满是诱惑和孤冷。
南安很是感激的看了那脱世的白衣仙子一眼,行礼告退。
风入末至,夜里的小径透着不能融入宫廷生活的气息,南安行走其中,身边也就只跟着丫头夏听。
夏听是个急性子,若非来时她就说好了,这丫头指不定要闹出些什么来,这不,刚离了那喧闹地儿没多远,就忍不住了,愤愤道:“公主,这是能忍的,那些丑陋的嘴脸,叫奴婢去撕碎那副嘴脸。”
南安无奈,只得安慰她:“好了,怎的脾气还是这般,回云欢殿,有些醉酒。”
听到自家主子这样说,夏听忙上前搀扶,扶着自家主子向云欢殿方向去,宫灯冥冥,唯清一色。
夜渐沉,再过分热闹的皇宫也安静了下来,南安躺在床上,美眸下全是白天那人的身影,碎片接憧而来,让她吓了一跳。
止不住的想:不过是刚见一面的人,你怎的如此这般不要脸了,这就要去想人家?
虽然是这样抱怨自己的不矜持,但君以修身上透露出的气息她总觉得熟悉,是在哪儿见过吗?可是,也不该啊。
摇摇头,蒙被睡了,不愿再想。
而另一边的北苏殿,偌大的寝宫里,有一盏宫灯微微摇曳,那姿态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掉。
一女子着了精致的妆容,绿瞳在烛光下透出光来,活像生活在黑夜里的猫儿,优雅魅惑,可当细看,却觉得那凶恶的眼神出卖了这黑夜精灵。
那正是北苏殿的主人,南夫人柳氏,柳氏入宫的年岁很早,在这后宫里也是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或者说是敢与王后对着干的。
她眸子清冷,轻轻道:“怎么,还是不服?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四周并没有人的影子,但黑色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挣扎,片刻,声音低沉的答道:“愿为主人效劳。”
柳氏对于这个回答还是满意的,也因着这个回答,她对于白天那些个事儿也没多大在意了。
翌日,南安醒来时,就瞧见一张绝美的面容,不过,却是两眉微锁,头撑着靠在她床边的样子属实不合那人的身份。
“怎么了吗?”南安在尽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虽然睡脸迷糊,但这样卖萌的举动真就直戳她内心,这样的反差萌,是她可以看到的?
某人却毫不在意,玉手揉揉她的头发,很是宠溺道:“昨儿我没能去,听宫人们说,北苏那小蹄子找你麻烦?”
听得南安一愣,心里道:这……姐姐这样子说,要是被旁人听了去,那不得吓到。
毕竟,王后月落不仅是王后,更是月灵族族长的孙女,如此家境背景,就算是再大的失误,教养方面怎么会差了。
南安摇摇头,昨晚那些事儿,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反要她来安慰。
说话之际,月落也是不忘让南安洗漱,毕竟,依着有人的性子,差不多也该来了。
整理得差不多,门外侍从来报:“王上,楚王到——”
楚王?南安心中疑惑,这些个大佬,怎么都爱来她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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