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四月下旬穆勒又挑起战争之前,林致一直处于迷惘状态。
宁王孟成渊,她的夫君,最近非常不正常。心智简直与常人大相径庭。
林致怀疑成渊被夺舍了。最大的原因就在于,两年前,他还头脑发热,闯家宴为了“粉帽子”和玥真拼命。如今,他却自得其乐地给自己戴上了粉帽子,还一戴就是两顶。
孙孺人和胡媵人入府的册封旨意一下,她就感觉不大对劲。成渊神色未免也太轻松了。他不是一向对多妾不感兴趣,嫌女人多了麻烦吗?平常某家宗室或大臣纳妾,成渊都要幸灾乐祸一阵子,说这下可好了,某人家里又要多一份麻烦了。脚踏几条船,不小心就掉水里了。某人自找苦吃,小心变成落汤鸡,又湿又失。湿身上船,冷的要命还得继续危险游戏,再次掉水里,没有退路,最后为了不厚此薄彼,公平公正,总有一天要活成上阳头牌。为了多下几个崽,至于吗?君不见南边的孟敏则卖身两家,在本朝名声臭成了那样,还不得安宁吗?啧啧啧,说是百花齐放,平分春色,其实是……嘿嘿嘿。
说一千道一万,林致是绝对不相信这其中没有猫腻的。成渊这么淡定,其中一定有鬼。然而使者刚走,没等她问,成渊就屁颠屁颠地跑来解释了。“林致啊,你别难过。我呢,肯定是不会真心娶一个孺人一个媵人来恶心你,给你添堵的。是这样,阿爹他呢,想要宁王府添一两个人,更好地为王府增添子嗣。我呢你知道的,向来不爱府里那个什么妾的。无奈父皇盛怒,定要我冠礼以后就纳妾。所以我就使了点手段。这两人呢,是我让尚武考察过,确认是姐妹俩好的像一个人一样,一辈子只求姐俩一起过,不求夫君多么看重疼爱的人。所以我向父皇求了恩旨,就要她们入府。只要你不和皇嫂一起穿粉的,我不介意她俩是什么关系。”林致顿时傻眼了。成渊这是疯了不成?居然自愿给自己戴粉帽子?不是,我和玥真不穿同粉色系,只是少了我一丁粉帽子,你这可是两顶。少一赔二,这也太不划算了吧。再说,你不是最讨厌粉帽子了吗?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啊。难不成你是发烧了?还是中邪了?被夺舍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叫个魂?难不成是我在军营里给这二愣子扎了太多针,误扎了某个穴位,把这个人扎傻了,脑残了还是扎得他疯病发作?可是世界上有迟了这么久才发作的疯病吗?
师父你在哪儿?林致学艺不精,治不好自己夫君,你老人家快来救场啊!您再不来,我也要疯了!
当她扶着被震得晕乎乎的脑袋问成渊难道不介意戴粉帽子了?成渊居然摸头笑得无比憨厚:“民间有言,要想日子过得稳,头上不能少了粉。作为国之亲王,百姓都有的觉悟,寡人当然也得有。”
林致仰天长叹:“苍天啊,你这是在惩罚我吗?我还年轻,还想有大把的时光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等闲度过啊!”
于是在新人进府邸的前一个月,林致完全处于晕乎乎的状态。苍天呐,大地呐,快把这个不正常的夫君的歪思想收回去吧!我错了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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