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敏知听得此言,打的更来劲了:“混小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出去一趟长本事了,敢排揎你老子了。你就是欠你老子揍你……”成渊一边躲一边说:“真是奇了怪了,阿爹你自个儿老来才得子如今还逼上儿子了。这鸡能下多少个蛋不也得看爹娘。又不是凭空就能生他个几十只……”“臭小子你越说越起劲了是吧,有本事下次出征前再给我一个孙子,不然以后就别想进东宫一步……”“阿爹你别急嘛,儿子今年才二十,尚未弱冠。等行了冠礼再考虑要不要纳一个孺人,媵人啥的,来日方长嘛……”
郑宸妃眼见的父子俩打起来了,只得劝道:“牛不喝水,莫强按头。二郎也是无心之失,他还小呢……”孟明知气咻咻地追打成渊,骂道:“马上就成年了还小?这小子去边关长了点本事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居然骂到老子头上去了,就是欠抽的。今天我非得揍这个臭小子一顿。来人,来人!”
外面的宫人各个都跟人精似的,看到宫里父子俩闹起来了,赶忙就有经验丰富的宫人一溜烟小跑着到一个到椒凰殿去请皇后,一个到宁王府找和太子妃去看望宁王妃的太子。就在躲在外头候着的内侍不紧不慢地小跑步蹭进来后,孟敏知气哼哼地要行家法之时,人报:“皇后娘娘到。”
孟敏知听得皇后苏嫮到来,这才平了口气,镇定下来,坐回桌旁,整整衣冠:“宣。”
话音刚落,就见的一片衣角从正门处露出了头。接着,皇后苏嫮翩然入殿。郑宸妃与成渊连忙行礼问安。苏皇后已然华发繁生,却不减威仪,保养得宜,气质依旧卓然不群。皇后收了成渊和郑宸妃一礼,又向孟敏知款款行礼,然后才平和道:“妾方才在椒凰殿中小憩,听得宸妃这里热闹,便过来看看。不知陛下也在此处。“说着看了看四周,“陛下这是和宸妃妹妹,二郎说家常话呢?”
孟敏知很快恢复往日的沉稳持重:“嫮娘说的极是,朕正在和谣娘与二郎闲话呢。嫮娘且来说说,身为亲王,岂不是应把为皇家开枝散叶当成头等大事来抓?君父之言应不应当听从?”
苏嫮宛然一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为二郎纳新人的事儿。依妾之见,二郎尚未弱冠,何不等他行了冠礼,再做决断?君父之言自是应当遵守。但二郎如今才从战场归来,他与王妃小两口儿多久没见面了,骤然提出进新人,岂不是太仓促了?依我说,待二郎行了冠礼,年纪大些,性子更沉稳些,再行提纳新人之事。届时,二郎将更能胜任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岂不更好?”
孟敏知向来敬爱苏皇后这个发妻,见她如此说,倒还真是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阵子,方才展颜道:“嫮娘言之有理,是朕急切了。”说罢看了一眼成渊:“杵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快回府见你媳妇儿去?”
成渊连忙道声“是。”与母亲母后作别后退出殿外,回府去了。刚回身,就在父亲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阿爹这个耙耳朵,见了母后就没脾气,自己和大哥都是像了他,才会被自家媳妇儿治的死死的,在家里从来是媳妇手儿裙下的老二。
快要出宫门的时候,迎面便撞见匆匆赶来的太子夫妇。成源一见成渊就扯住他的袖子关切道:“怎样?父皇没罚你吧?你怎么就又惹上父皇了呢?”
成渊撇撇嘴:“没事儿,不过一些琐事。母后一来,父皇就啥气儿也没有了。”说完,他颇为新奇地看着成源:“大哥,听阿娘说,你东宫最近又新进了两位嫂嫂?都是个什么来头?怎么我啥消息都没听到?”
成源讪讪道:“你在边关忙于军务,我自然也不好拿这等琐事烦你,毕竟不是什么要事。说到底,还不是父皇急着多抱几个孙儿。那崔良娣是独孤惠妃家的外甥女,李良媛又是庄宣亲王族人,为人也算通透。两人都不好拒绝下对方的颜面,这才定下了。话说回来,弟妹和纭春殿的张淑妃同为宣明皇后族人,怎么二人关系好似不甚亲切?也不见弟妹去纭春殿走走。”
玥真听得成源如此说,待要开口为林致说上一二,却被成渊抢了话头:“大哥这话可就怪了,张淑妃于林致不过是远方姑姑,自然不一定要在宫里时常走动。林致是阿娘的儿媳,父皇的二儿媳,自然只是拜见了母后,阿娘和父皇即可。若要再拜访姑母,那么父皇是公爹还是姑父呢?见了面岂不尴尬?如此看来,还是少拜见的好。大哥和嫂子刚回来,便家去歇着吧。嫂子还怀着身孕,两边奔波也太劳累了些。”
成源听了也不再多言,只嘱咐道:“盈欢已送回府上,此时怕是还有些怕生。你回去多哄着点,耐心点,别让孩子哭坏了。下次见到父皇,万不可再行莽撞,惹父皇生气了。”
成渊点头称是,拜别太子夫妇,开始向自己府上走去。
一路上,成渊都在为纳妾一事糟心。父皇真是年纪大了,想起一出是一出。这里自己才和媳妇热乎上呢,父亲那边就急吼吼地要为他纳新人了。真是的,女人多有什么好的,几个女人一台戏,多几个女人,他只想和林致花前月下只怕是难了。再说,多几个女人他还不得多尽几分义务?他要是敢像对通房那样,给她们个有名无份,那岂不是闹翻天了?就是只纳一个也够呛。他总不能把纳进来的妾当电灯泡吧?寡人是殿下,不是头牌。寡人不负责卖笑卖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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