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那碗面有毒,所幸他吃的不多,加上身强体健,多年习武,故而毒祛得很快。
马嘉祺与丁程鑫出去忙正事。
刘音音端着一碗金黄色的鸡汤,缓缓靠近刘耀文的床榻。
“哥,喝鸡汤。”其声清亮悦耳。
刘耀文皱着眉,作推开状,“我不喝,这几天我喝鸡汤都要喝吐了。”
刘音音坐在床边,“只有多喝点鸡汤,才能好的快。”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了。”
“这鸡汤乃是……”
刘耀文冷淡接下:“庐州老母鸡汤是不是?整整熬了一个时辰是不是?味道醇厚鲜美无比是不是?”
刘音音眨眨眼睛,“嗯,你都猜到了。”
“你这不废话,这几日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再喝,我就要可以熬老母鸡汤了。”
刘音音小声嘀咕:“你又不是老母鸡……”
刘耀文脸黑。
看刘耀文的确不想喝,刘音音也不强求了。
金黄色的鸡汤鲜香四溢,刘音音吞了吞口水,“你要是真不喝,我就替你喝了。”
言罢,她咕噜咕噜将鸡汤喝完了,还好心的将其中的肉质鲜嫩的鸡肉啃干净了。
“嗝——”
刘音音用绢绸手绢拭净唇角的汤渍,一本正经道:“哥哥,明日便是母亲的忌日了。”
刘耀文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方才已经差人去买纸钱元宝了。"
“明日我们兄妹二人一同去祭拜母亲,我都三年没回来过来了。”
刘音音的声音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不要这样,母亲在天之灵,一定希望我们兄妹二人开开心心,而非愁眉苦脸的。”
刘耀文此刻拿出兄长的姿态,安慰地拍了拍刘音音的肩膀。
刘音音眼圈微红,“哥哥,妹妹现在过得不好。”
“你是说妹夫对你不好?”刘耀文立目,若是刘音音应是,他马上去找马嘉祺的trouble去。
刘音音两手一摊,苦兮兮道:“你看呢?”
“他当真欺负你?马嘉祺,他妈的!”
刘耀文掀开被子,跳下床去,穿了外袍就往外面奔去。
刘音音拦在他面前,“哥哥,不是他对我不好,是妹妹现在两手空空。”
刘耀文眨眨眼睛,渐渐意识到刘音音的言外之意,一股不好的预感慢慢袭上心头。
刘音音苦兮兮地瘪嘴,“哥哥,你和爹给我留的财产究竟在哪里?”
下一秒。
刘耀文倏然眉头一皱,身子半躬如同虾米,单手按着胸口,假装一脸痛苦,“不好,毒素好像没有清除干净,我现在又难受了。”
说着,他就往床边走,刘音音玉指一划,正巧勾住他腰间玉带,轻巧的将他勾过来。
她倾身凑过刘耀文耳畔,笑语嫣然:“听说哥哥送了赛雅公主一支定情金钗?”
刘耀文神色骤然一变。
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笑眯眯的刘音音,胸口一起一伏。
半晌,他猛地拍拍脑袋,大笑道:“你瞧哥这记性,想起来在哪了!想来了!”
刘音音笑吟吟道:“哥哥记起来就行。”
刘耀文死死瞪了她一眼。
下午,买回了金银元宝蜡烛纸钱,刘音音和刘耀文便去祭拜了刘母的坟冢。
往日笑嘻嘻的刘音音一路上非常反常,低头抿唇,一言不发。
刘音音想到自己的母亲,生的那么娇媚如同春光下一抹盛开绚烂的月季花。
本来就是场父母反对的爱情,父亲出身寒门,除了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的头衔,也无其他光环。
而母亲,家境殷实,受过良好教育,举止之间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执意追求爱情,嫁给了当时没车没车的还是个公司小职员的父亲。
起初,父亲还算是个合格的父亲,对娘俩都还不错,后来工作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母亲总是会独自坐在沙发上,默默等晚归的父亲回来。
有的时候腮边挂满了泪,有的时候默然不语,神情颓然。
十年之后,父亲已经是上市公司的总裁,而母亲则是手上长满老茧的全职太太。
平淡枯燥的生活一点点一点点磨去了她的阳光和娇媚。
两人经历一场激烈的争吵之后,父亲摔门离去。
母亲抱着年幼的她哭,悲痛欲绝,“音音,爸爸不要我们了。”
父亲依旧会每月打生活费过来,只是再也没在家里出现过。
母亲变得嗜睡,时常会对着虚空无缘无故的哭,忘性很大,甚至夸张到熬汤忘记关火,差点引发火灾。
外婆来了,她和外公混迹道上多年,黑白两道通吃,是个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女人。
六十岁了,身材依旧窈窕,妆容精致,霸气十足。
她踩着黑色高跟鞋将母亲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那个时候,是刘音音第一次接触这个新名词:抑郁症。
后来母亲稍微好转,出院了。
第二天,她便从楼上跳下去了。
第三天,爸爸失业了。
她再也没见过那个生理学上的爸爸,父亲的模样已经模糊了。
母亲葬礼上,外婆滴泪未掉,她抱着失去母亲的刘音音,长叹了一口气,“音音,你以后不要走你妈妈的路,爱和男人都是非常不靠谱的东西,只有你拥有的钱才是真正的可靠。”
“那外公呢?”
外婆冷冷一笑,瞥了一眼大雨中拄着拐杖的外公,“那是因为我打断了他的腿,他再也不敢了。”
好家伙!
刘耀文注意到刘音音情绪低落,他揽过刘音音的肩膀,“音音。”
简单的两个字,刘音音眼泪毫无征兆的滚出来。
“哥哥,”刘音音眼底泪花微闪,哽咽道:“我想念娘亲做的嘛糊了。”
嘛糊乃是颍州地区传统小吃,由面糊所制,质地为奶白色浓稠状,口感绵软,上面撒上碎芝麻盐,或者腌好的嫩黄豆,中和原本味道浅淡的面糊,咸宁适宜,老少皆爱。
“这多点事情!等祭奠完母亲,你我去吃就好了。还去文峰街那家吧,看看老张头还在不在。”
“嗯。”
刘母的坟墓就在刘家大院不远处,地势较为高,也没有被洪水淹到,些许黄土流失,保存还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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