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惠妃没来请安。
第九天,惠妃没来请安。
第十天,惠妃没来请安。
终于到第十一天,惠妃一身浅碧色长裙,摇曳着窈窕身姿,来到了椒房殿。
惠妃:臣妾参加皇后娘娘。
她立在殿中央,咬牙行礼。
刘音音置若罔闻,拿起手边的青瓷茶盏和徐良人浅声谈论最新的胭脂。
殿中妃嫔皆是注意到惠妃,然,高位上的刘音音始终没有正眼瞧她一眼,没有哪个妃嫔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得罪皇后,也都一应采取了看不见措施。
惠妃: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惠妃陡然提高了声音。
刘音音带着三支七寸纯金护甲,蔻丹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依旧在和徐良人谈笑。
惠妃气的跳脚,欲转身就走,但是苏相嘱咐过她切记不可和皇后硬碰硬。
她忍气吞声,在殿中央整整半个时辰,直到众人散去,刘音音才不咸不淡的抬起眼:
刘音音:惠妃,请坐。
惠妃早就站的腰酸腿软了,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瞧惠妃端起茶盏饮下,刘音音淡笑:
刘音音:若是惠妃以后有事不能请安,提前说一声即可。莫要众位姐妹等着。
惠妃微怒:
惠妃:这次臣妾并未缺席。
刘音音抬起眼皮,语调轻快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威严:
刘音音:众位姐妹已经等了你十天了。
惠妃:可是皇后娘娘也已经克扣了我十月的月银了。
刘音音起身,走近惠妃:
刘音音:那几百两银子,对你苏静雨而言有如九牛一毛。本宫就是克扣你十年的月银,你也未必心疼。
她微微颔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刘音音:本宫一日为后,你便一日为妃,还望惠妃谨记。
刘音音命人取来《大齐妃嫔守则》,询问惠妃看了没。
惠妃收到的时候就直接把书扔了,连书皮都没碰过。
看着惠妃的表情,刘音音猜到七八分,将书扔在她面前:
刘音音:既然在朝霞宫没空看,那就在椒房殿看吧。
惠妃收起书,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自己可以回去看。
刘音音微微挑眉,放她走了。
小绿的腿伤一日比一日好转,但是能站起来的几率极低,基本上不可能。
小方子有空就往椒房殿钻,有的时候,刘音音会独自一人站在廊下,静默地看着小方子搀扶着小绿从轮椅上下来。
小方子这人倒是可靠,深情,就是可惜……是个宦官……
之后的晨昏定省,刘音音会提前遣散其他妃嫔,独独留下惠妃,并且单独给她“开小灶”让她学习背诵《大齐妃嫔守则》,且配上茶点果品,什么时候背得滚瓜烂熟了,什么时候不必留下来。
惠妃开始是抗拒的,但是刘音音始终是皇后,位分比她高,且刘家父子手握重兵,就连苏相都有几分忌惮,更何况是她这个刚刚失宠的妃嫔。
后来也便明白若是自己不熟背《大齐妃嫔守则》,刘音音不会放过她,索性忍气吞声直接在椒房殿中学习。
刘音音检查的时候,她每每都能答上来,刘音音也比较满意。
最后一次的时候,刘音音满意的合上书,从案后走出来,靠近她耳畔低声笑道:
刘音音:惠妃看来已将此全部掌握,万望妹妹好生伺候陛下。
惠妃垂首,面色微红。
午后的风拂过黄木梨案牍上的书,但见一副活色生香的暧昧春宫图跃然纸上。
动作大胆撩人,令人直流鼻血。
她走后,小蓝倾身过来:
小蓝:娘娘,奴婢特意在茶点中加了重剂量。
刘音音素手轻轻合上被风吹开的书,幽幽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低低应了声。
其实,自惠妃进宫起,马嘉祺未曾染指她半分。
昔日她住在椒房殿时,马嘉祺虽然夜夜宿在内殿,但是都是与她分床而睡。
她乃是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虽然对男女情事有所向往,但是羞于主动求欢。
后来她搬出去椒房殿,马嘉祺更是不曾踏足朝霞宫。
虽然刘音音教了她很多技巧,她也有心,但是根本就没用处。
每每深夜,寂寞难耐,欲火焚身。
这天她回到朝霞宫,想到昔日马嘉祺对自己冷若冰霜,心中不禁怅然,思及白天学到的姿势,她又忍不住想要偷尝禁果。
男女情事,鱼水之欢,如同魔障般,每每到深夜便会爬上床,缠住她的思绪,甚至几度做了春梦。
醒来后她又惊又惧,一方面感到羞愧,这为大齐伦理道德所不容,另一方面心中也有几分兴奋,在梦中纾解了内心寂寥。
椒房殿。
满树繁花之下,刘音音和小蓝搀扶着小绿从轮椅上起来,小黄急匆匆的奔来,捂嘴笑道:
小黄:娘娘,听闻惠妃娘娘在御书房勾引陛下,被一把推开了。
刘音音:是吗?
刘音音眉眼没抬,关注点依旧是站都站不起的小绿,声音没有情绪:
刘音音:以后她的茶盏和果点加大剂量。现在苏相手握重权,不可轻举妄动,但是折磨折磨她,我还是能做到的。
另一边的小蓝沉默的望着刘音音一眼。
御书房。烛火明亮。
马嘉祺前脚刚进进去,后脚惠妃袅袅婷婷的跟来了。
惠妃:陛下……
当晚她身着一袭粉色纱衣,胸前伟岸,一片雪白,单薄的纱衣从胸下收拢起来,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刚进来,一阵浓烈的花香直冲马嘉祺鼻腔。小方子都忍不住皱眉。
她素手纤纤,捧着一碗浓稠的银耳汤,扭着纤细的腰肢施施然行到马嘉祺身边。
惠妃:陛下,妾身专门给你熬了一碗银耳汤,足足熬了一个时辰。
她顺势坐在马嘉祺大腿上,轻纱从白皙手腕脱到手肘处,露出半个藕臂,笑盈盈地将银耳送到马嘉祺唇边。
马嘉祺睁大了眼睛,面对惠妃这般反常,头皮阵阵发麻。
他别开脸,推开惠妃,低声呵斥:
马嘉祺:堂堂丞相府二小姐,成何体统!
惠妃将碗放在案上,藕臂亲昵的勾住马嘉祺的脖颈,笑语嫣然:
惠妃:陛下,你多日不来朝霞宫,妾身想你。
马嘉祺本就不喜欢惠妃,如今见惠妃行为如此轻浮,心中更是对她多了几分厌恶。
马嘉祺:爱妃,你这是何必?孤最近忙于政事,本就心力交瘁,你又何必给孤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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