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刘音音抚着起伏不停的胸口,骨碌钻进了桌子下面。
赛格几人武艺高强,交手几十招,仍占据优势。
二楼的二当家急了,下楼,从横尸的地上捡起一把长刀,直直向赛格劈去。
哪知,身后忽然闪过一把锋利的弯刀,向他嗖嗖旋转着飞去。
吓得几乎要尿裤子的刘音音在一片混乱之中,顶着桌子,胡窜乱转。
一声清晰“铮”声在一片混乱中轻轻落入耳中。
刘音音神色微白,恐惧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半个刀锋深镶于桌沿上明晃晃的弯刀。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顿时忘记了呼吸。
我……的……妈……呀!!!!!
吓得她急忙从桌子下钻出来,拔腿就往门口狂奔,仿佛有鬼在身后跟着她。
二当家:公子留步。
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男声,刘音音还没来的及反应,但觉肩膀一沉,一股力量已经将她连人带怀里的糕点卷回去了。
刘音音眼睁睁地目睹了自己盘子中剩余两块香喷喷的“嗖”的一下飞出去。
两块松仁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姿态优雅的落在门口的土堆上,在灰尘里打了两次滚,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颗粒,最终端庄大方的静静躺在地上。
刘音音:卧槽!我的松仁糕!
刘音音高呼,这是自己最后的两块糕点了,自己还打算做路上的干粮呢。
二当家: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二当家跨步上前,恭恭敬敬的给刘音音行了一礼。
刘音音呆呆望着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你他妈赔我贵妃糕!
她眨眨眼睛,有些不明白面前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男人在说什么。
二当家温和一笑:
二当家:公子方才用桌子给在下挡了一刀,在下感激不尽。
二人说话间,外面再次响起脚步声,又闯进来一批莽汉。
众人立在门口,手持钢刀,望着面前的激烈的斗争,目光凛然,却不动手,似乎在等谁的命令。
“咳咳……”两声低低的咳嗽声中,一身着梨花白的翩翩男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脚步不稳,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五官精致,犹如鬼父刀工雕刻一般。
然,面色和嘴唇却苍白的骇人,苍白到几近透明,几乎要与空气融为一体。
他眉眼深沉,微微颔首,示意众人上前。
众人领命,上前出手,个个武艺高强,赛格等人很快被制服。
最后掏空了荷包,被剥光了衣服,浑身上下只剩下裤衩子,扔到了荒郊野岭。
二当家:三弟,你怎么来了?
二当家容蛟见到来人,神色紧张:
二当家:你不在房中好好休息,为何要出来?
三当家容瑾笑了笑:
三当家:听闻有人在客栈闹事,三弟不放心前来看看。
他声音微微发虚,笑容却如同冰山上的融化的冰雪,明亮透明。
容蛟将刘音音引到他面前:
二当家:三弟,多亏这位小哥方才救了我一命。
容瑾盯着刘音音一瞬的呆怔后,莞尔一笑,不仅免了刘音音的饭钱,并且邀请刘音音一同上楼饮酒。
二楼,雅间。
席间,众人谈笑风生。刘音音从小生活在赌坊,有些酒量,席间三人觥筹交错。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风波,刘音音化名刘立日。
刘音音方才知道,原来容蛟和容瑾乃是渭南山草寇的二当家、三当家。
这家客栈就是大当家拿着严浩翔一万两赎金盘下的。
所以容蛟格外感谢刘音音,席间一个劲儿给刘音音敬酒。
几杯下腹,刘音音脸色微红,有些醉意。
不能再喝了。
容蛟端着酒杯,起身又想敬酒来着,容瑾看了一眼身侧的刘音音,轻轻咳嗽了两声。
三当家:二哥,酒味过于浓烈。咳咳……
容蛟拍拍脑袋:
二当家:三弟还生着病呢!
他令人将清酒换了清茶,方才解了刘音音的围。
容蛟给刘音音夹了块红烧鱼:
二当家:刘兄,不知道你此行要去哪里?
刘音音指指北边:
刘音音:去长安,投奔亲戚。
容蛟认真道:
二当家:不知道为何要投奔亲戚?我等若是能帮上忙,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刘音音:我家来自渭北边远小城,去岁大旱,颗粒无收,无奈之下,只好去长安投奔亲戚。
容蛟从怀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二当家:刘兄救命之恩,在下无意为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刘音音看到银子,眼睛都发光。
她假意推辞一下,然后将银子塞进袖中:
刘音音:多谢兄弟。
她举起桌子上的茶杯:
刘音音:你我相逢,真是上天注定。兄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还请兄长不要介意。
容蛟哈哈大笑,将茶一饮而尽。
不多时,众人意兴阑珊。
刘音音摸摸自己的吃撑的肚子:
刘音音:不知今日大当家去哪里发财了?
她本是无意一问,哪知容蛟和容瑾相视一眼,沉默了一下。
容瑾道:
三当家:我大哥有要事在身。
容蛟叹了口气:
二当家:我大哥最近遇到一点麻烦,他处理事情去了。
刘音音挑眉,看容蛟这个样子,想必应该是件难事。
容蛟道:
二当家:刘兄,你有所不知,我大哥看上了山上猎户之女,但是那猎户之女看不上他,嫌弃他是草寇。
刘音音:大当家乃是‘启山大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非要喜欢猎户之女。
容蛟哼了一声,不满高声道:
二当家:区区一个猎户之女,抢过来便是。大哥畏手畏脚的,瞧见了那猎户之女就像老鼠见了猫般。还启山大王呢,他都不知道多少弟兄在背后笑话他。
容瑾淡道:
三当家:我看大哥对那女子不一般,他自然是想让女子心甘情愿的跟他走,而非被他抢过来。
三人谈话间,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小二禀告大当家回来了。
三人下楼,但见那昔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当家容威像个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
边上有弟兄在安慰他:
路人甲:大哥,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只在一棵树上吊死。
路人乙:大哥,你若是真是喜欢那女子,兄弟这就给你抢回来。
说话间,那人拿起竖立在都墙角的长刀就要奔出去。
大当家:回来!
容威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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