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听风浑身颤抖就像秋天中的落叶,眼泪唰唰直流
马嘉祺:孤要你的命。
马嘉祺眼神阴森的可怕,举起长剑,直直对着马听风抖个不停的喉结。
“孤要你的命”五个字,差点让马听风尿裤子。
马听风:不要!本王签了推恩令的文书!!求皇兄放我一马!
马嘉祺眸中闪过一丝阴厉,面不改色的将长剑挥向马听风。
雪白的锋芒一闪而过。
李飞疾步走上前,拦住马嘉祺:
李飞:陛下,不可。
马嘉祺:有何不可?
马嘉祺:请陛下为了孤苦伶仃的王太妃着想。
听到王太妃三个字,马嘉祺有一瞬间的迟疑。
王太妃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却不争不抢,荣宠淡薄,待人和善。
马嘉祺幼年,每每遭到太后痛骂的时候,王太妃就会充当一个妈妈的角色,把他搂在怀中,温声安慰。
李飞强行夺过马嘉祺手中的剑,哀求道:
李飞:既然渭东王已经愿意签文书,还请陛下息怒。
马嘉祺:绿帽之仇,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飞: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马嘉祺沉吟片刻,派人取来文书,亲眼看到马听风颤颤巍巍的盖章、签字后,方才放心。
临走之前,他无奈道:
马嘉祺:四弟,你太让孤失望了。
他走了几步,脚步一停,声音冷漠,最后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李昭仪:
马嘉祺:李昭仪不守妇德,水性杨花,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现在孤面前。
有了马听风的开口,原以为事情会顺利一些,但绝大多数藩王还是不肯松口。
除了马听风被逼无奈的签字盖章以外,其他藩王不愿意的松口的原因只有那就是严浩翔。
严浩翔迟迟不点头,其他诸王肯定也不会应允的。
严浩翔不肯点头,那是因为他一直觊觎大位。
从小到大,太后偷偷地给严浩翔灌输他以后必定是帝王,严浩翔定要尽力去争取大位。
严浩翔从最开始懵懂,到后来愈发坚定自己夺位之心。
后来夺位失败,但并不影响他对皇位的雄心壮志,并且一直坚信自己以后一定能登基。
渭北王马廷被马嘉祺召进御书房。
炉子里烧着沉香,轻烟袅袅升起。
沉香烧的正旺,时不时传来零星的噼啪声。
马嘉祺已经命人温好了酒,摆上汤汁鲜亮的玉蟾羹和金黄流油的八宝鸭,外加上三道时蔬。
马廷心知马嘉祺召自己前来是何事,照常行礼,并未先提。
进去的时候,马嘉祺临窗而立,唇角含笑逗着金丝笼中的金丝雀,听见声音,方才一眼瞥过去。
马廷:参见陛下。
马廷:今日就你我兄弟二人,不谈君臣。你是六弟,孤是三哥。
马廷上座,宫人上来恭敬地给他倒了杯刚温好不久的温酒。
马嘉祺只字不提推恩令的事情,二人谈及昔年往事,童年趣事,不由得哈哈大笑。
席间,马嘉祺拍手,从御书房款款然行处六个身着薄衣且艳丽的丽人,以及两名白衣乐师。
轻缓的琴声如淙淙流水在丽人翩翩然的舞姿中缓缓流过。
二人说着话,时不时笑出声来。
马廷开始心中多有警惕,见马嘉祺酒意微酣,并无他意,渐渐也卸下防备,与他聊幼年趣事。
一曲舞毕,马嘉祺招招手,两名丽人嬉笑着贴在马廷身边,很自然地将酒杯送到他唇边。
女子桃面春风,艳若桃花,娇艳欲滴的红唇,撩拨的马廷心中春意荡漾。
不多时,他已然微醺。
席间,醉醺醺的他声音含糊:
马廷:臣听闻,陛下寝宫的浮梦泉瑜石为堤岸,琥珀为瓶勺,盛百杂香,渍于水底,终年芬芳徘徊,如梦如幻,不知微臣是否有幸可以与美人一试呢?
马嘉祺唇角含笑,大手一扬,一顶轿子很快将马廷送到了未央宫。
门口立着两棵血红的一人高的珊瑚树,一路琼枝玉叶、火树银花,引着他进去。
里面隐约传来淙淙水声,马廷左拥右抱进去,雾气氤氲,四角分别有四个鎏金龙头,奶白色的液体持续地从张开的嘴巴中缓缓流出。
紧挨着池子墙壁后面为调温池。每每马嘉祺入浴,宫人会提前将无数个铜制铸龙在火房中用碳火中烧到通红,沉到调温池,它们一一沉入水底。
不消片刻,调温池的水接近沸腾,打开下面的水门,热水涌入大浴池中,便将一池子清水变得温热如春。
暖室培育的牡丹,暖风袭来,硕大的花朵在碧叶中翻涌,满目姹紫嫣红,暗香迭起。
马廷望着头顶上荧荧发光的皓月,有些吃惊:
马廷:竟然都已经晚上了。
其中一位丽人笑语嫣然:
侍女:陛下喜欢赏月。穹顶乃是用蓝色刚玉拼接而成,因距离远,看上去仿若夜空。刚玉之下又隔水晶层,其内养光头鱼,能够发光,所以远远看上去光怪陆影,如同夜幕星辰。
马廷震惊的说话不出来,张大了嘴巴。
眼前的浮梦泉只有历代君王才能享用,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马廷也有幸享用。
进了浮梦泉,纤姿美人长发发湿哒哒贴在身上,脸颊通红,红唇娇艳,马廷忍不住搂住她们的腰,左拥右抱起来。
马廷本就不清醒的头脑,在温热如春的浮梦泉中更加晕乎乎的。
他头脑昏沉,在雾气氤氲与美人欢笑嬉闹,尽情享乐。
浑身湿透的他拥着美人,撅起嘴唇,伸长脖子:
马廷:让孤亲你一口……
方才喝酒的时候,他脑子已经不清楚了。
现在他脑袋已然是一片浆糊,分不清东南西北。
御书房。
丁程鑫举步进来,浓烈酒香扑鼻,他皱眉:
丁程鑫:你们喝了多少,今日的酒竟然这般浓烈。
马嘉祺立在窗前,兀自逗着窗户上的金丝雀,声音淡淡:
马嘉祺:方才马廷来过,孤自然是拿出最烈的酒给他享用。大部分都是他喝的。孤喝的都是清水。
他逗了一会儿,双手负于身后,若有所思望着被雪光映得发白的镂花窗户。
笼中方才还啾啾鸣叫的金丝雀不知何时已经僵硬地倒在笼子里,旁边是未喝完的水和一点残粮。
门响了。
内侍推门而入,跪在地上,脸上闪过焦灼和惊恐:
内侍:启禀陛下,渭北王……
刺骨冷风呼啸而过。
内侍:渭北王溺毙于浮梦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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