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横了三个内侍一眼,内侍立马蔫了。
马嘉祺抱住身子摇摇欲坠的刘音音,抹掉她嘴角的血,
马嘉祺:爱妃,是孤来晚了。
刘音音精神涣散,说话有气无力。
但是拼命从牙缝挤出最后一句话,
刘音音:马嘉祺,你他妈怎么才来……
言罢,晕了过去。
马嘉祺浑身煞气逼人,声音低沉危险,
刘音音:太后你叫皇后到长乐宫,就是为了欺负皇后。
太后:她推你下池,这种皇后要不得啊。
太后从椅子上起来,浑身微微颤抖。
马嘉祺冷漠地望着太后,
马嘉祺:若是孤告诉你,是孤不小心掉进去的呢?
太后:你为了这个女人顶撞哀家!
太后大怒。
马嘉祺将晕过去的刘音音的打横抱起,他眸子幽深地如同一泓看不到底的深潭。
马嘉祺:太后难不成要希望刘音音和苏静雪一个结局吗?
太后一窒。
当年马嘉祺与苏静雪两情相悦,但是太后非逼着马嘉祺娶刘将军之女刘音音。
甚至不惜……逼死了苏静雪。
马嘉祺淡淡扫了太后身边的许如月,低沉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危险,
马嘉祺:现在太后又想让孤娶许氏女,是不是?所以这次你要逼死刘音音。
太后:哀家这也是为了你好。
太后:刘音音横在你们两兄弟中间,迟早是个祸患。
马嘉祺打横抱起刘音音,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太后:
马嘉祺:这是孤与渭南王的事情。
他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倏然脚步一滞,他并未回头,声音如同千年冰块一样冷漠:
马嘉祺:究竟谁是祸患,太后比孤更明白吧。
太后骤然变色。
马嘉祺抱着刘音音绝然离开。
刘音音做了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刘妈妈和刘爸爸带着她到家附近的公园玩。
蔚蓝天空,流云四散。
绿茵茵的草地上,到处是嬉闹的游人。
小小的刘音音手里攥着一个粉色气球,方才行人太多,将她和爸妈冲散了。
她惶恐的在人群中寻找。
人山人海,行人表情冷漠,步履匆匆。
刘音音无助冲进人海中,惶恐地喊道:
刘音音:爸爸、妈妈……
昏迷中的刘音音一直在流泪,口中呢喃着亲人的名字。
马嘉祺想,刘音音应该是想家了。
刘将军父子戍守边疆多年,保一方平安。
但是刘音音的确多年都不曾见过他们了。
望着刘音音苍白的面容,马嘉祺略微沉吟:
马嘉祺:诏刘将军父子进京述职。
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尽快回长安。
故而,当刘音音醒来的时候,实际是是这样晒儿的。
刘家父子凑过来瞪大眼睛如同见到稀世珍宝一般望着她。
刘音音眨了眨眼睛,她以为自己眼花。
索性又闭上眼睛,口中喃喃道,
刘音音:我一定是在做梦。
眼睛一闭一睁。
刘家父子还在睁大了眼睛望着她。
刘耀文:二妹,你怎么了?
刘将军:音儿,是爹啊。
刘音音:啊啊啊!
刘音音从床上跳起来:
刘音音:我真的不是做梦!爹爹,哥哥,你们不是在楚南边境戍守吗?怎么会突然来长安?
刘将军捋捋灰白的胡须:
刘将军:是陛下诏我等回来,说述职。
按着大齐律例,非京官述职一年两次,分别在农历一月初和六月初。
对于戍守边疆的大臣,则是一年一次。
现在不是他们进京述职的时间。
所以对于爹爹和兄长的出现,刘音音表示非常震惊。
小蓝捂唇笑:
小蓝:娘娘昏迷过程中一个劲儿叫将军和少将军,陛下相比有所触动,故而诏将军和少将军回长安。
刘耀文挑眉:
刘耀文:妹妹现在如此得盛宠,可是要把握机会啊。
刘音音原以为刘耀文会说要自己把握住机会,诞下嫡长子,保住自己的皇后地位。
那知刘将军和刘耀文相视一眼:
刘将军:前朝后宫密切相连,音儿得宠,你我升官加薪在望啊!
噗!
刘音音一口老血喷出。
刘耀文上去,低声道:
刘耀文:二妹,你放心,待老哥以后发迹了,一定少不了你的。
刘音音上下敲了眼一身锦衣浑身散发铜臭味的刘耀文:
刘音音:大哥,现在不已经发迹了吗?
刘耀文反笑:
刘耀文:待我和爹爹再搜刮点民脂民膏,方算发迹了。但是你放心,为兄已经以你的名义在母亲老家买了一处大宅子。若是我和爹爹出什么事情,二妹你还有退路。
刘家父子在原书中的人设就是贪官加女儿控、妹控。
午饭时间到。
林嬷嬷本打算做些山珍海味,但是刘将军说自己戍守边疆多年,甚是想念家乡美食。
林嬷嬷进了小厨房,未几,端出三大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板面。
刘将军和刘耀文父子俩的口水都已经流下来了。
二人狼吞虎咽,竟然一人吃了五大碗板面,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林嬷嬷望着眼前高高摞起的五大碗,默默想真是虎父无犬子。
酒足饭饱,三人闲躺在榻上闲聊。
刘将军:嗝……
刘将军打了个响嗝,他给自己顺顺气:
刘将军:女儿啊,你身为皇后,要想着为皇家开枝散叶呀。你贵为皇后,生下的孩子一定是嫡长子,以后的储君啊。
刘音音翻个身:
刘音音:爹爹,你当女儿不想吗?可是生孩子又不是女儿一个人说的算的。
刘耀文接道:
刘耀文:难不成是因为马嘉祺?
空气凝滞了一秒。
刘耀文和刘将军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
刘耀文:马嘉祺不行?
刘音音横了刘耀文一眼:
刘音音:哥哥你看,马嘉祺根本不到我宫中坐,我怎么会跟他生孩子。
刘音音:再说了,
她嘀咕道:
刘音音:其他受宠的妃子也不见得就有子嗣,这说明什么?说明马嘉祺也许就是那方面有问题呢。
刘耀文和刘将军相视一眼,觉得刘音音所言很有道理。
刘耀文推推刘将军:
刘耀文:爹,你之前的求子秘方,不如给妹夫用用?
刘音音一口老血喷出,刘将军年近四十,膝下一儿一女,竟然还去秘密求子。
刘将军面色微微窘迫:
刘将军:这个不是爹爹用,这不是之前王太常需要嘛,托我给他问问。
王太常乃是将军多年死党,家中有四个女儿,前几年刚添了一个儿子。
全家高兴的不行,王太常更是激动地直接晕了过去。
刘耀文:看来那方子还是有用的
刘耀文:要不然哥哥回头和妹夫聊聊此事,哥哥好提点一下他。
刘音音闭上眼睛假寐,
刘音音:不必了,反正我现在也不想生孩子。
刘耀文:有了孩子对你的地位才有保障。
刘音音撇嘴:
刘音音:这个皇后我都不想干了,还要什么皇后的地位!
刘耀文:嗯?
两人齐齐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刘音音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刘音音:老是扣工资,他妈还觉得我对他不好。
刘耀文:问题的关键还是要有子嗣。
刘耀文颇有感慨。
几人闲谈之间,忽闻殿外有人高呼一声:
公公:陛下驾到!
马嘉祺玄衣墨发走进来。
刘耀文起身,与马嘉祺勾肩搭背,就往边上走。
一面走一面说:
刘耀文:妹夫,哥来和你聊聊闺房之乐。
刘音音一个踉跄。
夜色悄然降临。
刘将军和刘耀文都已经回到了厢房中。
马嘉祺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还在慢条斯理的喝茶。
刘音音冲他眨眨眼睛:
刘音音:陛下,天色已经黑了,你还不走吗?
马嘉祺:爱妃这么快就想孤离开?
刘音音眨眨眼睛:
刘音音:陛下,是想留在这里用晚膳吗?
马嘉祺轻描淡写应道:
马嘉祺:嗯。
桌子上摆放了几盘精致的糕点和小菜,刘音音热络地给马嘉祺夹了个块水晶饺,
刘音音:陛下,淮扬的水蟹饺口感极好,陛下你尝尝。
马嘉祺:爱妃,你也吃。
刘音音的嘴唇上是涂好的大红口脂。
但见她夹起一块水晶蟹饺子,上下嘴唇夸张的向后掀去,嘴巴呈现一个半个鸡蛋大的“o”形,露出两排的洁白整齐的牙齿,然后将饺子非常完美的塞进嘴里,没有碰到一丁点的口脂。
马嘉祺在边上已经看呆了。
马嘉祺:咳咳……
马嘉祺被呛住了。
刘音音忙上前给他抚背,嘴里嚼着饺子,含糊不清地说:
刘音音:陛下,你没事吧。
马嘉祺瞧着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马嘉祺:孤无妨,孤无妨。
刘音音:咳咳……咳咳……
慌乱之中刘音音被呛住了,嘴里不知名的秽物伴随着一股怪异的“香味”喷在马嘉祺的俊脸上。
“对不起,陛下!!对不起,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刘音音连忙解释。
越是张嘴说话,喷出的秽物就是越多。
马嘉祺“哇”一声吐出来。
刘音音原本以为经过此事,马嘉祺会大怒,回宫换衣服。
实际上,马嘉祺大怒,回宫换衣服后,又来了。
灯火明亮的内殿。
刘音音警惕地靠在床头,
刘音音:陛下,这么晚了,你还不赶紧回未央宫休息吗?
马嘉祺:今日孤在爱妃这里休息。
刘音音紧张的望了床上被子一眼:
刘音音:可是只有一个床,一个被子。
马嘉祺轻描淡写道:
马嘉祺:嗯。孤自然知道。
刘音音:所以睡不下你我两个人的。
马嘉祺抬头瞥了刘音音一眼:
刘音音:爱妃,你难道不想为皇家开枝散叶,保住你皇后的地位?
刘音音紧张道:
刘音音:开枝散叶也不急在一时,是不是?
马嘉祺笑,径直都到刘音音身边。
马嘉祺:爱妃,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马嘉祺轻轻抚过刘音音的墨发。
刘音音蜷缩在床头:
刘音音:陛下,臣妾还是觉得睡不下,臣妾去厢房睡吧。
说完就要走,却被身后一股力量拉住,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鼻尖流淌而过,刘音音吸了吸鼻子:
刘音音:好香啊。
马嘉祺搂她入怀,强压身下,邪魅一笑:
马嘉祺:还能更香。
一团阴影慢慢笼罩下来。
刘音音大脑一片空白,蓦然睁大了眼睛。
马嘉祺的一个吻轻轻落在刘音音微张的唇上。
刘音音:啊啊啊啊!
轻轻一个吻让刘音音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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