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弱冠青年护着小姑娘站在一旁,与另一边的那壮汉与妇女二人对峙着。绝色女子站在旁边,目光呆滞,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她如同失了魂魄般,呆立着。
一时之间,苏彻苏遇二人也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壮汉粗着声音吼道:“没钱?没钱就滚!别碍着老子的好事!”
那妇女也跟着说“啊呸!没钱你还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把戏!”
那青年气极了:“西川侯是我舅父!我怎么可能没钱!说了我马上就把钱给你们送来!”
那小女孩抽泣着,拉着那青年的手,轻轻的晃着:“哥哥~我们回去吧~我怕~呜呜呜~”
那妇女道:“西川侯是你舅?那我还是西川侯的大娘呢!哪里的野小子,都敢和西川侯攀亲戚了!”
“我!”
那青年哪里见过这样胡搅蛮缠的人,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一个大叔在旁边轻声说:“哎,真是造孽啊。”
苏遇顺势接话:“大叔怎么这么说?”
“唉!这姑娘八成是孤女,没了爹娘,没了依靠。被那群畜生养大,当做牲畜一样贩卖,也是可怜。”
“你可是说,你是西川侯府之人?”苏彻突然朗声道。
那青年看向苏彻,见此人不像那些粗鲁之人,意识到苏彻是在给他说话,赶忙回道:“正是!”
苏遇知晓苏彻是想要帮忙了,便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你是想买下这女子……”
苏彻看向那如木桩似的站在那里不动的女子,复又看向那青年。得出了一个结论。
“但却没有足够的银两?”
“是。”
那青年一直和这些人纠缠着,就是怕那女子被那妇人带走。他想要救下她。
“那需要多少银两?”
苏彻带了银钱,却不知,究竟够不够。
那壮汉听到这话,竟觉好笑。应声答道,“二十两纹银。一文不可少。”
不过一个被人玩剩下的贱丫头,竟惹得两个清俊公子愿为其赎身。倒不知这丫头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虽无富商贵人愿娶她为妾,但有两个公子看上,倒也不错。
“好。小妹,钱给他,我们该回了。”苏彻看向苏遇,出声道。
“公子不必为我破费。”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不难听出语气中的绝望。
原来是一直不曾说话的绝色女子,突然开口道。
听到这话,苏彻眉头微皱。这女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嗓子竟成了那样。恻隐之心起,但说出的话依旧无情。
“我只是为这位公子解围罢了,与你无关。”
那青年这次认真的对苏彻道谢:“多谢兄台相助,稍等片刻,我定将银两如数奉还!”
给了那壮汉银两,那壮汉也不在纠缠,满脸喜色的走了。那妇人看这绝色女子终究与自己无缘,自己又少了一颗摇钱树,也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没热闹可看的众围观之人,也渐渐地散开,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转瞬间,这里便只剩下苏彻,苏遇,青年,小姑娘与那绝色女子。
苏彻苏遇二人本就是跟着刘婶偷偷溜出来的,因为这件事一耽搁,刘婶都应该等不及了。
于是他们二人和那青年男子告辞,准备离去,却被叫住。
“多谢二位相助,在下周子林,不知二位可否留下姓名,待他日定登门道谢!”
停下脚步,留下鹤风阁三字。却没想到那一直面无表情地站着的女子,眼中出现了一丝波澜。开口是微弱嘶哑的声音。
“帮帮我……”
其余几人皆不解。虽说是苏彻拿钱把这女子救了下来,可是,到底是周子林救了她。
“听闻,若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可寻鹤风阁求助。”
那女子往苏彻苏遇二人站着的地方挪动脚步。
“所以,帮帮我。”
苏彻苏遇二人对视,不知该如何应对。师父是说过可以尽己所能帮助周围百姓,可他们也不敢私自带人回去。
看出他们的为难,周子林给了那个女子一个选择。
“西川侯是我舅父,你若是遇到难事,可跟我回去。”
那女子原本一直低眉顺眼的站着,听到这话抬起眼睑,看向周子林。
“我求助的事,西川侯帮不了我。”
说着她便又看向了苏彻。“他可以帮我。”
最终苏彻还是心软了。
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就那样站着,已经失去希望的她,因为他们的存在再次燃起了希望,在那里祈求他们帮她。
虽然苏彻不明白为什么西川侯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她却来求助于他们。
刘婶在老地方等着他们,看到多了一个人却也没有说什么。
一路上,苏彻苏遇二人偶尔闲聊,那女子也不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到最后他们也只是知道,那女子叫做秦若惜。
姜鹤在看到秦若惜时,没有多说什么。但看他的表情,二师兄妹也知道,师父生气了。
姜鹤让刘婶带秦若惜出去,给她收拾出一间屋子,只说今日天色已晚,她的事,明日再说。
却把苏彻苏遇二人留下。
“私自下山,可知错?”
苏彻看到,当师父说出这句话时,苏遇便直接跪了下去。
“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不该私自下山。”
语气中竟带有哭腔。
苏彻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都说一日为师,便终身为父,可这个人,不过大不了他们多少。
但是他确实才识渊博。
“你回屋,抄写昨日所学的经书二十遍。”姜鹤对着苏遇说道。
苏遇离开前,担忧地看了苏彻一眼。可是却也什么都没说。
“你若是不愿认我这师父,便离开我这鹤风阁。”
姜鹤说着,便走到主位上坐着,拿起书来,把苏彻当做空气一般。
苏彻双手握拳,有些不可置信。他的师父,只因他不愿跪,不愿认错,便要把他逐出师门吗?
他心中十分气愤,转身跑了出去。
却终是在苏遇的劝说下,再一次来到了师父的房内。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跪的是自己的师父,倒也没什么。他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了,诚诚恳恳的道了歉,认了错,这件事便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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