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有一瞬间的迷茫,他只是个杀人工具,他全身是毒,肯定是不能碰舒允卿的,不然,舒允卿必死无疑。
他呆滞在原地,茫然无措,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和昏迷的舒允卿,他就呆呆立着哪里,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迟疑了好久,眼神瞥到了旁边的袋子,他灵光一闪,拿了袋子,把舒允卿装在了里面,用手提着,能不碰到就不碰到。
就这样,跟提着一袋子垃圾一样,提着舒允卿,飞身踏上屋檐,一路快速的向花楼里踏去。
徐妈妈正张罗着姑娘们迎客,忽的一个飞刀插在柱子上,她翻了个白眼,叫了人来管理。
拔下了飞刀,水蛇腰一摆,转身上了楼上厢房。
来到厢房,徐妈妈将飞刀向梁上一丢,刃徒手接过,翻身下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麻袋。
徐妈妈眼角一抽,一时失语,过了一会才问:“这什么东西?”
说着,欠了欠身,想要看看麻袋里的东西。
徐妈妈虽然年华不再,却有着一种成熟的韵味儿,与撒娇讨笑的花楼女子不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点凌厉,身段娇柔,又魅又慵懒,一瞥,活像是勾人的妖精一般。
刃不说话,看着徐妈妈解开麻袋绳子,麻袋松散开,里面赫然就是昏迷的舒允卿。
徐妈妈眉头一跳:“你这是?把小主子当垃圾提啊?”
刃藏在一身黑袍里,飞身踏上屋檐,把自己藏起来了。
徐妈妈无语凝噎,只摇着头,叹着气把舒允卿抱起,放到了软榻上。
徐妈妈见舒允卿面色不好,仔细瞧了一下,只觉得要遭。
舒允卿面色发青,指尖泛白,脉搏也有些微弱,这是.....
徐妈妈心道不好,连忙叫刃把舒允卿送到陆云哪里。
徐妈妈给舒允卿包了被子,小心绑好,刃接过,翻窗跳出,徐妈妈向窗口望去,已然是没了踪迹。
徐妈妈帕子攥的死紧,向窗外望了许久,唏嘘一声造孽。
陆云在青城的一间竹屋内,陈设简单明了,大不部分是一些画卷,墨香混着袅袅升起的炉烟散开,化开了一阵目眩神迷。
陆云正自己与自己下棋,有鸟儿落在了他的肩头,歪着脑袋,看着棋盘,他轻轻一笑,抚落了鸟儿,任鸟儿飞去。
刃将手中的舒允卿放在门口,隐去了身形,藏在阴影中。
陆云执棋动作一顿,放下了,起身朝门口走去,在看棋盘,分明是个死局。
他抱起舒允卿,明明没过去多久,陆云消瘦的厉害,并不空荡荡的难看,只有种病弱的美感。
他为舒允卿把脉,面色沉了沉,暗骂昭帝。
舒允卿中了毒,不致命,却会很痛苦,宛如附骨之蛆,时刻折磨着人,舒允卿身子骨本来就弱,中了这个毒,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用这种方法对这么一个小孩子,太阴毒了些,他都有些佩服昭帝的心狠程度。
只是现下也缺药材,陆云也没办法,只给她嘴里放了一个丹药吊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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