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修改前的旧稿,第一小节内容没什么新东西,就是叙事顺序变化了一下,修改稿删减的部分从下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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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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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遗憾,还有机会弥补吗?”
“没有的,肯威主人,我很抱歉。”
当我推开肯威主人的卧室房门,看见在床上缩成一小团的小主人的时候,我无端地想起了数月前与肯威主人的那段对话。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肯威主人到底在为何事而遗憾,但是现在的我已然清楚,小主人大约就是那遗憾的具象化身。
我来主卧室的目的是为了整理房间的,肯威主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匆匆离开了,他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自然也就没来得及告诉我小主人昨天半夜到达宅邸,并且睡在他的房间里。这很正常,对,我没在抱怨。
小主人缩在被子里,和其他的孩子不同的是,他蜷缩成的一小团,仍然是很大的一团,我站在门口还能听到他均匀低沉的呼吸声,用肯威主人的说法就是“像只小奶猫一样呼噜噜的声音”。
哦,我实在不想记得太多,不然我没法知道“退休”和“灭口”哪一个先一步到来,但显然现在辞职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事先不知情,但是对于小主人的突然出现,我已有所准备。毕竟以前被突击过许多次了。
我还记得最初那次突然发现小主人在宅邸里,是在去年肯威主人遭遇暗杀的第二天早上。
那天早上我照例准备好早餐,等待着肯威主人。可惜等到早餐快要冷掉也没见人过来,于是我只好自己去主卧室看看是个什么情况,肯威主人一向自律,没有需要被仆人服侍起床的习惯,我也很少去卧室叫早。
然而当我打开房间门的那一瞬间,迎接我的是躺了一地板的尸体,肯威主人不在房间。
我在离主卧最近的客房里找到了肯威主人,还有依偎在他怀里的小主人。
我当时就觉得要遭。
果然我准备的早餐份量是远远不够的。小主人独自吃掉了自己的一整份早餐外加肯威主人的一大半。于是肯威主人理所当然地没有吃饱。
得是多么失职的管家才会让自己的主人饿肚子,我只好尴尬地用提前做好的甜点补偿肯威主人。
为肯威主人服务是一项挑战,然而再加上一个小主人,我便要时时准备好面对管家生涯中的最窘时刻。
当天下午收拾干净主卧室之后,就有两个仆人向我提出辞职,我试图说服他们留下,夜里的战斗根本没有惊动他们,他们有什么好怕的,但还是没用。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每个月都有许多仆人纷纷找我辞职,不能怪他们。仆人越来越难雇了。
自从那天以后,我最怕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小主人突然来访,第二件事就是小主人他不走门,偏偏这两件事经常同时发生。
为了避免尴尬的情况再次出现,我只好重新调整仆人们用餐和休息的时间,肯威主人的每一顿饭都尽量有余份地准备,如果剩下就直接给仆人们加餐。幸运的是,我们的主厨是一位意志坚强的可敬的夫人,她能够协调好我的任何奇怪安排。
于是现在,我已经可以淡定应对小主人的突然出现了。我淡定地叫醒小主人,淡定地引他去餐厅,淡定地吩咐仆人为他准备叫做早餐的午餐。
小主人心不在焉地咀嚼着食物,看起来并没有睡醒,我估计他吃完饭之后还会再偷偷藏到某个角落睡一觉。
他一定很累,不知道这次又被肯威主人用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给叫过来。
上一次是数月前,我着人向他递了一张“肯威主人遇袭”的条子。
那天下午,肯威主人外出回来时,身上的蓝衣有至少一半都被染成了紫红色,我连忙问他怎么了。
他告诉我他半路遇袭,他自己本身并没有受伤。我松了口气,替他脱下弄脏的外套,他吩咐我说先不要洗掉,先去给小主人发信告诉他自己遇袭的消息,让他过来一趟。
我当时对主人的做法十分不赞同。自从去年肯威主人遭遇暗杀,发现小主人十分重视他的安危之后,他总是会用类似的理由把小主人折腾到他身边。偏偏每次小主人都会如他所愿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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