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还是会疼,但是阿骄觉得,相比于前两日,已经好多了。之后的半个多月,清书每日都花半个时辰的时间陪阿骄下床走动。实在走不了了,他就抱着人在院子里散步,晒晒太阳。日子这样过着倒也舒服自在。
两人甚至连出游的计划都拟好了,先去北城的塞外,再去西部的古城,绕着官道与古长城,把这河山都好好游个遍。
一个月后,元帝病重致无法上朝的消息传来,此时清书正拿着自己做的拨浪鼓逗小满玩。
“啊呀——”白嫩嫩的小手挥舞着,小满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爹爹手上的拨浪鼓,眼睛笑眯眯的,时不时还噗出个口水泡。
阿骄在一旁坐着,小力推了把清书,“你别让她喷口水了!”她嗔怒的看了眼旁边的男人,用手帕擦干小满脸色的口水。
“也没人教她,她自己要玩的,而且你看她多开心,就让她喷嘛。”清书一脸纵容。
阿骄在清书的腰上掐了一把,“啧!以后变成口水姑娘可怎么办?!慈父多败女!”
她拧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妥妥一个女儿奴!迟早把孩子宠坏,怎么从前就没发现他是这般模样呢?!
“口水姑娘就口水姑娘,怕什么!我的女儿,谁敢说一句不是!”
“是是是,你一个冷脸就把人吓跑了,是没人敢欺负咱们女儿!”她没好气的瞪了眼清书,心想,怎么着也要把小满这习惯改过来。
“元帝病重此事你可知?”清书放下拨浪鼓,把孩子抱起来。
阿骄把手搭在清书的手臂上,戳了戳小满的脸,“知道,看来是毒性发作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蔓延至心肺了。”
“不可以戳,会流口水的。”
“刚才喷口水你不在意,现在倒是劝阻我了!”阿骄亲了口小满的脸蛋,“不出一个月,他也可以见阎王了。”
清书颔首,“他现在除了福海,谁都不让近身,连见太子和朝臣也是隔着帘子,生怕再遭一次殃。”
“他就没有怀疑谁?”阿骄发问,按照元帝多疑的性格,肯定想了许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周遭的人都怀疑了个便,连皇后都被禁足了。”清书顿了顿,嗤笑一声,“他现在倒是信鬼神了,连乱民军和藩王闹事的事情都不管了,全扔给太子,太子一个人分身乏术,元帝也不让人帮他。美曰其名是锻炼,其实是怕太子结党,提前把自己的座位撬走。”
太子的能力,夫妻两人自是信得过的,虽事情处理的吃力,但都见效。只不过元帝掏空小半个国库,修建宗庙和祭祀台,请大批道士进宫想问神求仙,可谓是荒唐至极。
“夫君以为,我们可胜了?”阿骄将下巴抵在清书的肩上,用鼻尖碰了碰他怀里的小满的小脸蛋。
清书偏头,轻吻阿骄的侧脸,沉声说道:“未到最后一刻,亦未可知,但——我们的仇,快要得报了!”
“外界的评价,夫人想知道吗?”
阿骄:“你不说我也知道,圣人昏庸无道,信奉道士丹药,枉顾百姓性命。可怜元帝辛苦经营半辈子的‘丰功伟绩’一时倾倒,他所追逐的,得到的都付之东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清书放下小满,将一旁的女子完全纳入怀中,“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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