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书哄睡阿骄后就起身走到案桌边,燃起两烛,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
阿骄半夜容易出汗,还会抽筋,甚至有时连身都难翻,哼哼唧唧的说着难受,清书不敢走远,书房更是不能去,他要守在这里。
朝中的人事复杂,辞官回乡的一路,清书也有在沿途留下自己的人。现在,京中朝中和几个地方的消息已经传来了。
他抬头,看向床上那拱起的小包,满目满足温柔。转目,眸中闪出冷意,他只是想守好自己的小家,只是想寻一块地方好好和自己的小丫头白首,可偏偏有人想要破坏它。这不能够!
元帝信任太子,但留有五分戒心,且对太子一直不纳妻妾十分不满。多次出言为难太子妃,甚至意图对太子妃狠下杀手,这么多年来,父子情分一点点的消磨,时至今日,太子对元帝亦只剩表层的尊敬。
信中上说,元帝前些日子打起了嫡孙的主意,想把他带到自己身边养,太子与太子妃两人不肯。元帝打算不成,竟在大殿上寻了个莫须有的错处将太子骂了一顿。后宫里,皇后独大,元帝子嗣单薄,这两年入宫的不少,但却无一子诞下。其中缘由,各家有各家的想法。
地方上的大小问题都有,各级官员一层层的各有各的心思,瞒得死死。西部地区的民生一年比一年凋零,东部的农田更是因为元帝三年前建祭祀台占用了大半,剩下的大半又有官家守着。朝中不少净写月露风云的人,这是元帝一直想除,但怎么也除不尽的瘤子。
还有藩王世家间的细碎矛盾,南国在边界不断试探的动作,这么一看下来,清书都不禁为元帝感到头疼了。
呵~清书摇摇头,嘴边挂着一抹冷笑。既然元帝这么想享福,这么想“名留青史”,那自己就助他一臂之力吧。
“唔——”
床上的人艰难的翻了个身,秀眉微蹙。清书见状,立马绕过案桌来到阿骄的身边,轻轻掀开搭在阿骄身上的被子,一下下柔力的按摩着她的小腿,手法娴熟。
见着熟睡的人的眉头舒展,清书也微微放下心来,但手上的动作不停,渐渐上移,绕到她的腰后,轻轻的揉搓着。约过了一刻钟,清书轻啄了几下那红润的唇瓣,才回到桌前,继续自己未看完的书信。
烛光稳立,照出半室光明,屋外凉风微作,椒墙隔住了外头的凉意,满帐温暖。清书端坐在玫瑰凳上,透过半明的纱帐看向里头酣睡的人,嘴角微扬。
他一定要守好这份安好,一定会守好的。
丑时三刻,月过梢头,凉意又深了几分。清书守好桌上的物件,盖灭了烛火,确保明日不会叫人看出端倪,这才脱衣躺回床上。长臂还未伸出,身旁的人就寻着他的位置自觉滚到自己怀里,砸了砸下嘴,微张的小嘴诱着他低头一吻。
“晚安,我的小狐狸。”
身边是自己一生所求,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什么都不要,只要身旁的人一直在自己身边,那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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