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又躺了两天,清书终于获得下床的批准,不过阿骄又下了禁令,活动范围仅限于花园和正院。
清书无奈,但也知道是为自己好,很听话的只出现在可行动范围。
“如何?本侯身上的毒可清了?”清书端起桌上的茶盏,问到,“本侯如今觉着身体已有力许多。”
阿骄不许他喝茶,所以这两日府里的茶水全都换成了清水,一日三餐的饮食皆以清淡为主,好不容易来了个老火汤,也以合理的理由撤了下去。
他本不是什么重口欲之人,多日淡口也不觉有什么,但总不能再让阿骄担心了,他再忌口下去,阿骄便觉得他未好全,终日忧心。
唐邦良点点头,收起桌上的手枕,笑道:“回侯爷的话,您身上的灼心毒已清,无须担心,不过老朽开的药膳还要再吃一段日子。”他看了眼面前脸色俱佳的人,本想说药膳都不需要吃了,但想到侯爷夫人那些叮嘱,又把话咽回去。
还是再吃几天吧,这府里的地位等级实在太鲜明了。
“那你记得和夫人说,本侯已无大碍,让她放宽心。”清书放下手上的杯盏,严肃的说到。
唐邦良:......合着你们俩夫妻玩我呢是不是。
他摸摸叹了口气,回:“是。”
“侯爷可是还有什么要问?”唐邦良见着男人就坐在那里,也不让他退下,想来是还有话要说。
清书转头,正视面前的人,沉声说:“本侯身上的毒是在宫里染的,是皇家的人对本侯下毒。”
这不是问句,安国侯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唐邦良心头一跳,“灼心毒确是皇家独有的毒。”话只能说到这里了。
“应是宴上的那杯清酒......”清书抬眸,越过唐邦良的身影,眺望屋外的海棠树,淡粉色的落花围着树根铺了一圈。“幸好啊,那杯酒是本侯喝了,不然——”
余下的话清书没有说,可唐邦良懂,不禁一阵唏嘘,“灼心毒需辅以香味才能起作,侯爷是在哪闻了异香?”
清书一顿,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半晌,他开口说:“许是引路的宫女手中的香炉。”指尖轻点了下桌案,“呵~真是——用心良苦呐。”
清书抬眸,半睁的眼眸寒光乍现,露出逼人的冷意。唐邦良小心呼出一口气,感觉屁股底下放了块冰。
——
乾正殿
“碰——”又是一个瓷器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福海眉心一跳,现在的元帝,他可不敢靠近。不过也不怪元帝震怒,毕竟谁能想到,这毒竟下在了安国侯身上。现在安国侯生死未卜,安国侯府里的消息被封锁,暗卫更是没得到任何消息。明明这毒是下在安国侯夫人的杯中,偏偏中毒的却是安国侯。
命吧,也许这就是命吧。福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继续低垂着眉眼看向地面。
“千般算计,万般方法,竟是一场空!”元帝怒吼,殿内殿外的人都被他赶走了,只余下跪在殿前的两名暗卫,“这是老天爷要和朕作对!”
“不可能!简直荒唐至极!荒唐至极!”厚掌大力拍向案桌,稀里哗啦倒了一堆高垒起的奏折,他是真龙天子,是天子!天佑他!元帝双目眦裂,指着跪下的两人,“若今日再探不到安国侯的消息,你们就以死谢罪!”
元帝抄起手边的青花镇纸,猛的往下一扔,底下两人不敢躲,只能等着自己的头颅开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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