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骄醒来后没多久,画师就到了。在清书的服侍下换洗了衣物,上了新妆,整个人如刚发芽的春花,娇艳欲滴,像是静待人采摘。
清书取了两人上月新做的衣裳,选在正厅作画。
夕颜蓝的立领对襟直袖长衫趁的阿骄的肤色更加白皙,如瓷的肌肤细腻光滑。眉目含情,温婉动人。清书同样身穿夕颜蓝的大氅,银冠束发,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眸在望向身旁的女子时,举目皆情。
两人端坐在正厅的罗汉床上,谁看了不夸一句,“好一对璧人。”
在家中留像要比在宫中时轻松,两人的神情与姿态更为自然,仿佛有股暗流的情愫在两人中间。
“好了,请老爷和夫人过来看看吧。”
画师笔触一收,深吸一口气,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已是许久没画过这么满意的画作了。
小菊早在一旁看着了,听画师这么一说,连忙凑上去看,“老爷和夫人真真是般配极了,大家快来看看,这画作的多好呀!”
阿骄看了看画作,竟觉比在宫里那幅还要好看,“夫君,你看。”
清书握住她的柔荑,“画的很好,我也很喜欢。”两人相视一笑。
说好的要挂在里屋,那就是要挂的。清书亲手拿着画卷,将其挂在里屋最显眼的地方,心底的欢喜似要涌出来的一般。
“日日这般看着,也不嫌躁得慌。”阿骄虽心底高兴,但还是想出声取笑两句。
“诶—怕甚,又无外人进来,我们挂着给自己看,自是高兴的。躁什么躁。”
清书不在意的摆摆手,他立于画像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墙上的话,越看越满意。拉过一旁阿骄的手,大手一挥,郑重其事的说道:“这画可要传下去,好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都好好瞧瞧,他们的祖父母是如何恩爱的。”
阿骄一听,羞意不自觉的就上来了。她可不敢想象,自己的子孙后代一大群人围在自己的画像前盯着的景象,怎么想这画面就很诡异。
“我们自己收藏好就行了......”阿骄很想劝阻清书的这一想法。“而且,你想我被这么多人瞧了去吗?”
打蛇打七寸,阿骄可知道清书的命门在哪里。
此话一出,清书的脑子顿时卡壳了,阿骄此话在理,自己媳妇这么漂亮,只能自己看,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围着看可不行。
清书的语气弱了下来,“嗯,你说的在理。那......我们藏起来,自己看。”
阿骄甚是欣慰,点点头,温柔小意的拍拍清书的手,“好好好。”
——
皇太孙在亥时出生,是太子第一个嫡子,是元帝的第一个嫡孙。元帝闻信,龙心大悦。立即拍案定板,于后日在宫中设宴庆祝,四品以上朝臣皆要携家眷到来,以贺皇孙诞生。
这旨意是第二日上朝是公布的,群臣大喜,恭贺之声洋洋,但清书却深觉不对。
别说是皇家了,哪怕是寻常百姓,也不会在孩子刚出生的第二天就开宴庆祝。虽说皇孙金贵,但这确实奇怪。
思及此,清书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他总觉得,元帝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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