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镇距离京城只有半日的距离,加之阿骄着急,命虎子快马加鞭,愣是用两个时辰就走了半段路程。
官道少人,但砂砾多,马车驰在路上,颠簸感颇重。
“夫人!您就听小菊一句吧,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啊。”
车厢两侧的帘子随着马车不断晃动,掀起的一角可见外头白茫茫一片。
阿骄扶住车墙,转头望向一旁的小菊,沉默了一小会儿,白皙的小手抚上小腹,“是我太冲动了,你让虎子慢点吧。”
小菊闻言,面露喜色,连忙应到,“诶!”
说着,她推开车门子,对着前头的虎子喊着,“虎子,夫人唤你慢点。”
“好!夫人莫急,还有一个半时辰左右,就到樊镇了!”
毡帽覆在虎子圆圆的脑袋上,侧头对着马车内喊叫的声音随着耳旁吹过的风消散在空中。
——
看着敞开的城门,官兵整齐站在两侧,出城做生意的小贩感到一丝奇怪。
这平日里守城的可没这么……严肃呀~
小贩撞了撞同伴的肩膀,低声问,“诶,你晓得是哪个回事?这官爷们今日为撒子这么支棱?”
同伴呲牙笑了他一笑,提了提肩膀上的货物,“昨夜动静大着呢!俺住在那水坝两里外的草房子,听到那大半夜的刀剑声呢!可能是…上头,搞事情呢~”
说着,这同伴还看看四周,确保没有人听到他们说话。
“不是来了个治水的京官吗?这上头的还有其他事情搞?”
两人靠近了站,互相低头聊着。
“害!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种东西叫做幌子!我可听说了,那京官可是负伤了,底下那些外来兵现在可死守着县衙府呢!”
……
流言顺着今日的大风,翻转了整个樊镇。现在连京城和樊镇那交道上的小贩都有所耳闻:昨夜水坝处出大事了,外派的京官负伤了。那水坝边的草丛里,有人翻看到石头底下血迹……
传言传成什么样子的都有,民众除了揣着点担心外,更多的把这件事当初茶余饭后的谈资。
阿骄一行人来到樊镇时,便听到这类言语。
原本还安慰自己要冷静的,如今可是真的悬着一颗心了。
“虎子!”
“诶!夫人!”
“马蹄子赶紧点!”
虎子扬鞭的动作微微迟钝,这夫人现在可是双身子,这才刚慢下来……怎滴又——
犹豫了一下,罢了,老爷说了一切都要听夫人的话。
“好!”
好看的黛眉蹙了起来,阿骄攥紧着手里的帕子,心急如焚。
小菊看着又快起来的马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自家老爷是否安全还不知,再劝夫人冷静,那是真的扰人心烦了。
——
府衙外
看着一车车被干草盖住的兵器,卫城神色十分凝重。
“都确保搬完了?”
男人的声音清朗干脆,如溪流里的山泉,抚平内心的不安。
卫城抱拳弯腰,“大人!属下再三检查,确保都搬完了。”
清书脸色平静,身形修长,湖蓝色的水纹衣袍趁的他更加清冷。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似是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
“嗯。你领着人,从城门进,绕过承德门,往安平街走去。陛下已经清出一条路来接应你们了。”
“是!属下定将——干草安全送达!”
卫城抱拳单膝一拜,转身就领着人往安排好的路线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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