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书看着徐舟被拖走,直至看不见身影。
垂眸,看着自己那未写完的折子,眸光暗了暗。
舟者,船也,渡河之具。古人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
晚上时候一到,清书便和卫城离开了衙门。
北风呼啸,明晃晃的月光覆盖了整座镇子,街上无人,寂静。披风在空中翻了转儿,折腾出些许声响。
两人举着火把,走向早已在河道边准备好的船只。
清书问:“可认路?”
夜晚雾浓,看不清,不熟悉的话真的容易走错。
“属下认得。”
水坝建在镇子的南边,离府衙有一小段距离。虽然河道分支多,但往水坝那头,一定是走大道的。加之北风加持,卫城这船划的也不算吃力。
“大人,到了。”
卫城放下船桨,对着身后举着火把的男子说到。
“嗯。”
清书提着披风,用火把照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的下船。
卫城扯过船绳,将船只固定好,又是一阵风,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这么多年,怎么感觉今晚是出奇的冷……”
对于清书来说,冷倒是不冷,毕竟阿骄给他的棉袍很是保暖。但那脸着实是被刮的生疼。
水坝旁杂草丛生,两人绕过那些树根,寻了块石头站着,仔细看着这江水的流势。
许久,安静的局面被打破。
“大人,我看不出来什么,你可有什么发现?”
卫城看了看平静的江面,又看了看清书,尴尬的挠了挠鼻尖。
他对这些,可谓是一窍不通。
看来真得好好学学了。
“你看这边边的石头,上面有经年累月被水流冲击留下来的痕迹,但是现在你看,这石头已经被完全露出来了。”
清书指了指河道边的石头,示意卫城观察。
卫城顺着清书指的方向,略加思考,好似茅塞顿开,“我明白了!这就相当于是从前的水位线。不过这渗水情况照我们这两天观察,并没这么严重,为何这石头会完全露出来?我见着上流的水位还是和前几年的无甚区别。”
说到这,卫城又犯难了。
此时,万籁俱寂的空间里,只听得清书轻笑一声,随后开口,语气里似有洞察一切的智慧,“所以才说,是水坝出了问题。如今更加确定了,走吧,我们再靠近看看。”
“是。”
幸好北国的冬季足够寒冷,这河道附近的草丛都变得硬邦邦的,除了小心那横长的树藤和隐藏的绊脚石,这路走的还算顺畅。
两人绕着水坝看了又看,清书仔细留意着,忽的,他把火把举回刚刚到位置。
有发现!!!
这水坝里头……有东西可以反光!
他往卫城招了招手,“你来这样看,可有看到什么?”
卫城站到清书原本的位置,举着火把,仔细看了起来,很快,他惊呼:“大人!有东西反光了!”
看来,这水坝里头的秘密还不小。
“这里可以进去,过来!”
清书将火把放低,果然,看见水坝一旁有一处地方不长草了。走近看看,被一堆堆火柴挡住了去路。
他扒开那些木材,慢慢的,一个可通两人进入的门口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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