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那天,阿骄送清书到府门口。
阿骄攥着清书的衣袖,满脸不舍,漂亮的杏眸蓄着浅浅一层水光,“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受伤了。”我舍不得你。
清书将人拥入怀中,轻轻拍着阿骄的背脊,温声道,“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此去又归,不会很久的,你放心。”
言罢,他也不顾什么周围人什么眼光了,弯下腰,轻轻贴上阿骄的唇瓣,缠绵温柔。
不过好在,两人的衣领处都缝有毛领,贴在一起时刚好挡住那相贴的唇瓣。外人只当两人是在贴着耳朵说知心话。
两唇相离,迷离的水雾漫上眼眸,清书心下微颤,又在阿骄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乖,我走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阿骄的耳中,却似有万千情意。
她总感觉,此番前往,并不简单。
“嗯。”
——
清书上了马,扯过缰绳,头也不回的带着御赐的亲兵往城外驰去。
今日早晨去面圣,与元帝密谈的那番话,让他更肯定了之前的猜测。魏建辉随行只是一个幌子,定康江的水患并不简单,陛下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樊镇在京城外,也不远,但随行的人和货物不少,愣是走了一天一夜才到。
“樊镇知府在何处?”环视一周,清书都未见到樊镇知府,心下疑惑。
刚到知府门前,清书还未下马,眼前就整整齐齐排满了三列队。
樊镇地临京城,知府里的捕快也比其他地方多。如果清书没有记错,这三列一百八十人都是樊镇的捕快。
“回大人,小的是樊镇县衙的师爷廖正庭,徐大人现在定康江处的水棚,此时还未赶过来迎接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清书下马,未曾正视廖正庭一眼,“那就让徐大人赶快来见本官,定康江的水患不可再拖,本官要在今日见到定康江数月以来的全部情况文书。”
“是是是,小的立马传达大人的意思。”说完,廖正庭绕过一众亲兵,带着两个捕快出了衙门。
反观一直站在清书身后的魏建辉,沉默已久的他此时快步赶上清书不步伐,“清书大人,这随行的五百亲兵该如何安置?”
清书停下,微微昂头,“城外,安营。”
魏建辉一听,身形一顿,脸色变得不好起来了。这些事情本该由他这个随行副官来安排的。这样一问,也只是客气,他心里早就有自己打算,将这五百亲兵安置在定康江十里外的空村。
“城外会不会不方便,下官认为,还是安置在镇内会比较好。”
“魏大人莫不是忘了圣旨上是怎么说的?一切安排听从本官的意见,怎么?你想——”
清书声线幽暗,脸上神色不明,这魏建辉可是左右丞相派来的一条好狗,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魏建辉就慌了神,膝盖骨都软了,连连否认,“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魏大人不必如此卑微,丞相的面子,本官还是会看的,你起来说话。”
清书转身,虚扶起他。“同朝为官,你这般,倒显得本官仗势欺人了。”
“下官惶恐。”
“惶恐什么惶恐,起来说话!”
清书对别人可没这么好脾气,弯弯绕绕的官场话他最是厌恶。都叫了他起来了,还在那里惶恐惶恐,真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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