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书此时此刻真恨这宅子这么大。
进房时,清书不察,被门槛踉跄了几步。
衣衫在跑过来时已经乱了,边走向床榻。手上动作凌乱,胡乱的想扯好衣带,动了几动,干脆不管了。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妻子,清书心里一阵绞痛,又仿佛有数百根针往心头上扎。
他跪坐在床边,握住她的小手,眸中一阵自责。
“让一让,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婆婆一路喊着,将大夫请到了床边。
此时,清书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往阿骄的手腕上搭了条帕子,神色带着点乞求,“大夫,您快看看,我夫人是怎么了。”
大夫放下身上的衣箱,连说三个好字,“老夫现在就为夫人把脉。老爷莫急。”
不过半刻,经过大夫的再三确认,在清书着急的眼神下,缓声说,“老爷莫急。夫人应该是突然站起时,脑处的血液没来得及上去,这才有了那位姑娘跟老夫描述的身形不稳。
不过夫人晕过去,却不是因此。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蹲坐太久对孕妇都不好,
而且还在寒冬池塘边吹风,这可万万使不得。”
大夫看着身边几人都已经缓过神来,眉间一片喜色,但清书的表情还是一脸愁苦,心下叹了叹气,“待夫人醒来,好生照顾几天,便没事了。”
半晌,清书方才开口,沙哑的声音中透出几分不确定,“大、大夫的意思是,我夫人……夫人有了?”
这还是下人们第一次见自家老爷这么迷糊的表情,像个愣头青一样。
“就……我要当爹的那种有孕。”
大夫:……您也不能当娘啊
“回老爷,是的。胎儿很好,母子平安。”
渐渐的,清书的脸上的血色慢慢回来了,鬓边那几缕掉落的发丝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喜色,“那…那我夫人什么时候可以醒?”
“这个老爷放心,不出半个时辰,夫人就会醒来的。”
“好,好、好好好。清书谢过大夫了!丁叔,送大夫出去,倍酬!”
“是!老爷!”
丁叔知道夫人有孕,高兴的紧,笑的满脸褶子,送大夫出门时,还忍不住拍了拍大夫的肩,嘱咐人家路上小心。
大夫:……这大夫还是高危职业了
房内
清书把人都赶出去了,自己则守在床边,紧紧握住阿骄的小手。
“叩叩叩。”
小菊敲门,轻声说道“老爷,热水来了。”
“进。”
小菊将热水倒好,洗过帕子,准备给阿骄擦擦。
“我来吧。”清书将手帕接过,“你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是。”
小菊想了几瞬,又转身对清书说,“郡马,您还是整理一下发髻吧。不然小郡主醒来看到,会取笑你的。”
清书一听,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摸上头顶的发髻。果真,连发冠都歪了。
给阿骄擦过脸,清书才笨手笨脚的把发髻重新整好。
幼时,清书的发髻都是甘夫子给束的,后来大点,清书就学会了自己束发。但自打成亲后,清书的发髻都是阿骄束的。
阿骄原本也不懂这些,但听了族里娘子的话,说妻子都要为夫君束发,在成亲前愣是去讨学了半月的束发。
自打以后,只要阿骄在,清书的发髻都由阿骄负责。
许久未动手,这手法生疏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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