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戏是女子家最爱玩的游戏,很快,阿骄就组好局了。
不过她不太懂赌注那些该如何计算,正欲发问,旁边一个妇人就告诉她,“你看,那处有一个记分立牌,你看着那里给就好了。”
“哦对了,你进来时可付了门费?”妇人语气平淡,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看着阿骄就像看着自家小妹一样。
“我夫君交了。”
妇人打扮的珠光宝气,丰盈的身材被绫罗绸缎包裹起来,浑身上下的珠宝看的人眼花缭乱,富贵逼人。这番对比下,阿骄打扮的倒显得雅气多了。
在这一小镇上,能打扮得如此贵气,属实少见。
妇人眼眸中闪过惊讶,眼前的女子看着不过二八年华,没想到这么早就成婚了。可惜了,看着阿骄一身气质出尘,巧笑盼兮,穿着精致优雅,跟官家小姐一般。
本还想着为自家弟弟寻个好的,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惜了,看来是自家弟弟不够福分呐。
阿骄看出了妇人眼中的惊讶,心下默默反省了下自己。本该成亲后该束妇人髻,但她觉得妇人髻过于繁重,束了一段时间后就不束了。和清书商量后,他觉得也没什么。反正两人出入总是成双成对的,也没有哪个人不长眼的过来招惹她。
久而久之,阿骄就束回寻常的发髻。不曾想,倒是让引来误会了。
叶子戏有趣,更何况大家从未一起切磋过。一时间,牌局上,变幻莫测,有趣极了。
清书那边,与阿骄的“激烈场面”不同。
他找了一静处,拿起店家准备的书画在默默研究。不过真正值得珍藏的字画,店家自是不会拿出来示人的。所以能看的,也就是街头文人的小画罢了。
清书也不挑,不看画就看字,有好几幅是临摹前朝书圣的字,倒是有几丝味道在。
……
约摸着过了两个时辰,清书环看四周,有人在赌钱,有人在比字,有人在打牌……
看着外头的日光,清书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走到女子外围处,一眼就找到自家夫人了。站着等了一会儿,他看着牌面,应该是打完一圈了。
往那边招了招手,旁近算分的人一看,轻轻拍了拍阿骄,“那个在招手的可是你夫君?”
不得不说,清书一站在外围,就引得众人目光了。剑眉星目,薄唇轻抿,高挺的山根衬得五官立体,俊俏极了。身姿挺拔,衣服肩线处隐隐显出那健壮的臂膀,往那一站,浑身散发的清冷气息,像是……一位未入沙场的小将军。
阿骄连赢三场,正准备下一轮,旁近的人一提醒,她抬头往去。
就看见自家夫君正往自己招手,眼眸中是熟悉的温柔与笑意,哎呀呀,真俊。
“对。夫君唤我了。诸位夫人玩的高兴。”
说完,阿骄就在一众羡慕的眼光下,跑到了清书的身旁。
男子熟练的牵起阿骄的手,温柔地整理她额上的碎发。“累吗?”
这问的真是把阿骄给弄不好意思了,就坐在那里打牌,哪累了。
“不累。”
清书拉着阿骄往外走,撑起油伞,“拿着。”
阿骄接过油伞,“我们现在去何处?”
清书走到阿骄身前,弯下腰,“上来,夫君背你。”
阿骄愣了,“这是做什么?还在外头呢!”
在街上被自家夫君背着,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地上有雪,踩下去会湿了鞋袜。到时候感冒就不好了。你觉得我会舍得你生病?”
“扑哧—”这话可让阿骄听得心里头甜极了。
笑着,她熟练的伏在了清书的背上,一手撑着伞,一手环住清书的脖子。
“可是我也不舍得夫君生病呀。”
清书双手托着阿骄,踏进了雪地里。“我背夫人,天经地义。放心,我是男子,没这么容易生病。”
“夫君,你的背好温暖呀。你可以背我一辈子吗?”
“自是不胜荣幸。我的背,永远属于阿骄。”
“累吗。我最近可是吃了好多呢~”
“不累。你要对你夫君的体力有自信。”
一深一浅的脚步从会友坊延伸至远处,两人的对话随着风雪消散在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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