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了三天才回来。刚回府,阿骄就扶着腰往卧房里跑去。
天知道,这马车颠了一路,让本就酸软的腰雪上加霜。
清书本想跟着去,但稍一转头,就看见丁叔给他使了使眼色。心下了然,示意小菊照顾好阿骄,自己便和丁叔往书房走去。
“何事?”
“这是昨日刚送来的。在后门递进来,如果我没有认错,好像是宫里的人。”
丁管家从衣袖处小心翼翼抽出那管封蜡的小竹筒。“来得快,去的也快。那人只说了句,‘只差东风。’”
清书接过竹筒,撬开蜡盖,里面是两张卷好的纸条。看着是落款处那龙纹印章,果不其然,是宫里的信息。
里头写了两件事,一是樊镇刺史上报,定康江有发大水的迹象,一个月前加固了水坝,但专人观察,这撑不了多久。定康江处在皇城边界,一旦发了大水,皇城里的建筑都将受到影响。兹事体大,朝中不敢有人承担工程。左右丞相在此事上统一战线,皆推荐左丞相的女婿,也就是翰林学士魏建辉前往。
这件事说道这里,就没写下去了。清书皱了皱眉,心下。有了些想法。元帝在信末还留有一句,“朕自有打算,万事俱备。”
还有另外一件事是,高平公主已许婚配,待一年之期一到,皇上便会派人请他回朝。
在元帝心里,清书那一手的治水能力,是笼络人心的好助力。古往今来,文人学子多出洁士,爱国尽忠。从前是左右丞相,德高望重,城府深沉,可为一力。
但时过境迁,手中权力越来越大,左右丞相明里暗里拉帮结派。元帝早就看不惯了。横空出世一个三元榜首,天助他也。
丁管家在清书打开竹筒的时候就退下了,主人家的事情,还事关皇家,回避是上上策。
清书叠好手中的两张纸条,掀开灯罩,点火。
——
“老爷!鼎元楼的位子已经订好了。但是……”突然,小常余光看到正走过来的夫人,瞬间压低了声音,在清书耳边低声说到,“但是,另外一个家需要您亲自过去。老板说数目庞大,就我一个人给定金……”
清书颔首,沉声回答,“行。明日一早备好马车,我亲自前去。”
他挥了挥手,小常识趣的退下。
“夫君!”
阿骄见小常离开了,脚步大迈,往清书怀里走去。
今日这浅绿色的衣裙显得女子格外娇嫩,在这放眼望去皆是白雪的颜色下,倒是有几分春意的意思。
清书双手搂住女子的腰身,习惯性给阿骄的小脸啄了一口,嗓音缱绻,“夫人为何这般高兴?”
莫不是发现了他的安排。
“小菊刚刚从厨房过来,偷偷告诉我,说林叔在做果子酿,他还提醒小菊不要告诉我。你看,我还是知道了。”
清书:…………
“嗯。可能林叔怕你一吃就停不下来,所以不告诉你。”
清书无奈,怎么这主仆二人就这么连心呢。
“唔— 早知道以前就收敛点了。搞的现在林叔都要偷偷做。”
女子似是在懊恼。从前林叔一做果子酿,她就忍不住贪嘴。有一次没忍住,吃多了。大半夜肚子疼,还把郎中给叫过来了。从那以后,清书就不让厨房做果子酿了。
清书弹了下阿骄的额头,好笑的说道,“是呀。所以你这次就要克制一下了。不然林叔以后都不敢做了。”
阿骄被清书抱在怀中,没看到他脸上闪过的无奈,他摇了摇头。
“嗯!我这次一定好好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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