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爹已经早早熄灯歇下了,但李牧觉得自己大抵是做贼心虚,生怕看着看着,翻着翻着的,就让李侍郎抓了现形。
但缜密一些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这下锁被恢复原样,他仍然在书房里,就算这本《鬼谈天书》和他要找的不是一个东西,他也可以继续翻找。
毕竟,任谁来了,单在外面搜寻也看不出破绽。
锁是原样,窗户是必须从内部才能打开的,如果要从外面打开,就不得不弄坏窗户。
早早熄灯的李侍郎的屋子里。
李侍郎把弯腰把最后几张纸一并放入火盆,站起眯眼看着火焰嚣张地吞噬了白纸,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轻轻勾起唇。
这下,就没有证据了。
李侍郎:“还是老师深谋远虑啊。如今,就算陛下亲自来访,也看不出什么的。”
火苗时大时小,快燃尽时,盆中的纸已经变成了黑灰。
李侍郎又从桌上拿了一张信纸,举到暗淡的烛火前,一触即燃,然后又扔进火盆。
叫他要烧了证据的一个个字,都被火焰抹去了。
他右手拿起桌上余下的几封信来回看,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在有着些浅短胡渣的下巴来来回摩挲着,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
这些书信不烧,任何一封应当展现给众人看的,他与老师范丞相的书信沟通都不烧,而且还都要妥善保管,这样才不会让人抓了把柄。
毕竟这些书信,既是保证他清白的证据,也是他和范丞相师生情意到如今“水火不容”的记录啊。
要知道,这一天范丞相早就料到了,除今日外,和他的书信来往一直都是每次两份的,一份是作为清白证据留下,聊的都是朝中大事、师生情意等,而另一份才是“罪状”,是看完记下就烧掉的。
而他给范丞相回信,亦是这般。按照两封信的内容,写上两封回信,一次送去。
按照范丞相的嘱咐,李侍郎也把这些要自证清白的东西都整齐地按照时间排好的。
而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把它们整齐的放进箱子里锁好。并且,把与范丞相书信吵架,产生分歧后逐渐生疏的几封揉得皱巴巴,毫无美观地堆在最上面。
以此来更好的营造出他也不愿和老师到今天这般的恼火。
妥善处理好这一切,李侍郎走到窗户前,准备关窗睡觉,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掉头出了门,往书房的方向去。
夜间巡逻的小厮和往常一样精神,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
万能少戏角色:“见过老爷。您这么晚了还要忙公务啊?”
李侍郎淡笑道:
李侍郎:“去书房收拾下桌子,不忙公务。”
万能少戏角色:“那小的提着灯给您照明吧?”
小厮殷勤道。
李侍郎刚想同意,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放心,虽然他是一直把书房锁着的,但大半夜起身去书房还是极少的,莫叫人怀疑了。
他摆手:
李侍郎:“不必,既然这么晚了,你们巡逻的几个也早些歇下吧。我们府上没什么好偷的,省得大半夜还要白白劳苦。”
小厮听罢,连连道谢。
李侍郎越过他径直走向了书房。
书房外头挂着的锁完好无损,窗户也关的很好,李侍郎满意地点点头,拿钥匙开了门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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