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人觉得,生辰宴后,范丞相李侍郎二人的又一次会面,是毫无嫌疑,但那日因为发生了什么意见分歧,才会在后来的十多日都没有联系。
不肯退让的双方心火越来越旺,终于在朝堂上一触即发,而后步入接下梁子,相看两厌。
圣上也说,别看他们在朝堂之上仿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回了府门,恐怕就要关门写书信了。
但……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诈一诈不就解开迷题了嘛。
林肃端碗吃饭,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牧,看他因为焦虑,饭都吃的不太香,心里也多了份把握。
只要他们顺藤摸瓜,查查这李侍郎家中有没有那些他一个礼部侍郎不该掌握的官员信息,事情就有了正确的方向,而这个李牧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书信是查不了的,他们一定火烧销毁了。
据了解,李牧在李侍郎府的地位,不高不矮的,因为狗腿地巴结着些有身份的嫡公子,李侍郎待他还不错,他也有点机会去翻找李侍郎的书房。
最关键,还得是李牧这牌好拿捏,使出去也不会打草惊蛇,起码比他林肃亲自上门留宿要好得多。
李牧满脑子都在担心自己的腿,和在府中的地位还保不保得住。
可这一百多两银子啊!顶他好几月月钱,他怎么还得上?莫非借钱再去赌……说不定上天眷顾,他翻倍的赚了呢?
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脑子里面过去了,李牧眼珠子左右转着,要不然向林肃求求情吧,他不是烂好人吗?现在也不可能太不近人情吧?
李牧抬眼望去,正好撞入林肃冷肃的眼神,不自觉不觉间,碗里的粥都见了底,李牧就那么机械性的刨着。
很明显,这爷等的是不耐烦了,一眯眼,说的话冷得掉渣:
林肃:“吃不好了是吗?”
李牧一个激灵,瞬间放下碗坐直了:
李牧:“吃,吃好了!”
林肃朝那边喊了句:
林肃:“小二借张纸,还有墨水、笔、印泥。”
路人乙:“来了!”
小二急从掌柜那里拿了三样,急匆匆地上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路人乙:“您看,您们那桌沾了油不好,二位客观坐这儿吧。”
林肃起身坐过去:
林肃:“顺便结账,多少钱?”
小二道:
路人乙:“两碗白粥十铜板,一盘蛋打猪肉三十铜板,一盘油煎土豆丝十九铜板,总共五十九铜板。”
林肃点点头,钱袋子里掏了一块碎银放给小二,李牧才松了口气。
不是他付钱就好。
等他的目光放到提笔在纸上开写欠条的林肃身上,心情立刻又不好了。
林肃就像丝毫察觉不到他的不快一般,很快写完了,淡然地把纸推给他:
林肃:“签字画押罢。”
赫然在目的“李牧因欠翻财赌场一百三十两,死缠烂打向林肃借钱”,看得李牧很是头痛,他不敢去想象,若是他太久还不上钱,这张欠条让他父亲看见,他和他母亲日后在府中是否寸步难行。
李牧手里着笔,沉默半晌,没有动弹,他壮起胆看林肃:
李牧:“大哥。你能宽限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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